孙儿?
他娘不是一直想秀秀生个女儿吗?难道他娘不嫌弃儿子是赔钱货了?
贺春花跟刘秀秀两人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婳婳没有忽略老大眼里的吃惊与疑惑,但是没办法啊,她现在就是沈花花。
谁要是敢来说她不是,她一定把他赶出贺家大门。
“你们快起来,你们跪着娘多心疼啊,还是你们从心底里在怪娘,这才跪着不起来?”
婳婳又开始戏精上身了。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他们不起来,她的眼泪随时就要出来。
“起来,大哥你们快起来,娘说了以后都不跪了,对吧娘。”
狗蛋第一个起来,贴到了婳婳的身边,顺势坐到了椅子上。
“对,起来快吃饭,饭都凉了。”
婳婳率先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臊子面,不错,这个儿媳能处,手艺不错。
以后家里的饭菜可以放心交给她做了。
贺春花几人闻言也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肉臊子面,大口吃了起来。
吃着细白面,嚼着嘴里的肉香,就像是做梦一样。
婳婳看他们的脸色,也装作没有看到,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
原主往日里都喊他们赔钱货,说是养大了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不但得不到大笔的彩礼,还要花钱给他们娶媳妇儿。
别人家的女儿从小就开始做绣活儿赚银子补贴家用了,而他们几个赔钱货什么也挣不来。
因为这,兄弟四人分别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包括地里的农活儿,可是原主还是不满足。
似乎是忘记了她小时候被母亲虐待的事情,将一切生搬硬套的加注在几个儿子身上。
老大贺春花天不亮就要去地里干活,老三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清理茅厕。
老二去山上挖野菜,捡柴火,回来还要帮哥哥去地里干活。
就连八岁的狗蛋,每天都不忘记提水浇菜地,帮着做饭的哥哥烧火。
只要一想到原主在贺大虎死了以后做的蠢事,婳婳就像原地去世一回。
古代,讲究君子远庖厨,几个儿子洗衣做饭干农活,样样不在话下,可原主却不知道珍惜。
还有这刘秀秀,自从来了贺家以后,操持一家人的生活,不知道给她省了多少心。
但是原主还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每天不是阴阳怪气的咒她生不出女儿,就是拐着弯儿的骂贺春花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光是想想她以后要做多少好事,才能让几个儿子忘记原主作的恶,婳婳就觉得她心累的慌。
婳婳放下碗,本想多说两句的,可抬头看了刘秀秀端着的“竹节碗”,顿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再一看,除了她之外,大家都是竹筒做的碗。
不用想,碗也被那个败家娘们送去陆家了。
看来她要的银子还是太少了,最主要是陆聪给银子太痛快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以前犯的事儿不小啊。
婳婳想着怎么再从陆聪那里出一口恶气,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刘秀秀吓得碗都端不稳了,怎么办?
婆婆这是嫌弃她吃得多了吗?
可她好久没吃过这么正宗的细粮了,一下就没忍住啊。
婳婳看着刘秀秀眼泪汪汪的样子,大儿是不是飘过去的眼神,更加心累了。
“吃饱了,我回屋躺躺去。”
“娘,不再吃点儿了?”
刘秀秀看婆婆离桌,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往常婆婆可是要吃两大碗的,今儿个怎么吃的这么少?
难道她做饭的手艺退步了?
“我饱了。”
婳婳无语的看了刘秀秀一眼,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这糟心的人设,她得洗到猴年马月去才能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