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峋总算明白她这两个月在干什么了。
狗屁的论文和答辩,他一个三十好几的人,又被她骗了。
左胸口,一颗心脏肆意跳动,迅疾而猛烈地撞击他贫瘠的胸膛。血液在身体里翻腾,流经四肢百骸时,带着细微的颤抖。
如果人果真有灵魂的话,他那脆弱的灵魂恐怕已经被这份惊喜与感动砸得痛哭流涕。
她总说他在宠着她,可此刻,他才是那个真正受宠的人。
许星朝他张开双臂:“我都等你好久了,你不来抱抱我吗?”
温峋轻笑,大步上前,手臂勾住她的腰往前一带,将人结结实实揽入怀中。
许星感受到他紊乱的心跳,和不断收紧的手臂,无一不在诉说他此刻的心动。
她手里拿着花,轻轻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耳边又小声说了一遍:“温峋哥哥,生日快乐。”
温峋已经十来年不过生日,从前他觉得他的出生为他的父母带来厄运,后来他出了意外,成了卧底,再次归来,大半年已经过去。
其实他早就忘了自己的生日,今天也只是单纯的想带她出去玩。却没想到,有人为他准备了生日惊喜,过了这十来年第一个生日。
带着些微颤抖的唇瓣亲上她耳畔,他说:“谢谢。”
尽管尽力克制,许星还是听到他嗓音里的哽咽和战栗。
他说:“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国王,我是你的仆人,一辈子只忠诚于你。”他亲亲她的脖颈,“我很喜欢。”
她说他是她跌落黑暗时的一束光,可她不知道,在遇到她之前,他的宇宙黑暗幽冷,她出现之后,便成了唯一的发光体。
是她将他从黑暗中解禁,为他除去枷锁,替他拂去尘埃,帮他寻回遗失的爱。
巨幅油画下,灯光笼罩中,温峋虔诚亲吻她。
他像朝圣的圣徒,小心翼翼,温柔备至。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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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许星将这幅油画发在了自己的个人主页上。
配文是:[送他的生日礼物,他很喜欢。]
几乎在发出去的瞬间,就已经收到数十条评论,也不过十来分钟,油画经纪人宋先生给她打电话,想签她的版画版权。
许星窝在温峋怀里,拒绝了,说这幅画不参与任何商业活动,它只属于温峋。
经纪人唉声叹气,说实在可惜。
作为职业经纪人,他很清楚,许星的画技再次上了一个台阶,并且这幅画感情充沛,是她所有画作中唯一一张拥有柔和美的画。
虽然不参与商业活动,但经纪人希望,再次开画展时,这张画能够参与展出。
许星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她亲亲温峋:“我家哥哥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温峋嗤笑一声,捏捏她软嫩的脸颊:“是你的,跑不掉。”
许星笑着和他接吻,然后被他按倒在沙发上,剥竹笋一样,一件一件剥去她的衣服。
沙发发出脆弱的呜咽,几乎不堪重负。
盛夏夜,开着空调的客厅里,两人出了一身的汗。
汗珠从温峋额头溅落在她粉色锁骨上。
被吻得发麻的唇微微张着,欢愉一声一声溢出。
温峋寻着她的唇瓣,将她柔软甜腻的声音藏进唇齿间。
每次和他做这事儿,许星总感觉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完全不会去算过了多久。只有等他餮足了,才会将她放过。
所以等她渐渐恢复神智时,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总算找到回家的路,回归身体。
她趴在他胸口,微微喘着气。额角,后背都是汗水,有一滴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衬得她的眼睛湿润,柔软。
他扯了一旁的薄毯过来,盖在她身上,避免她在冷空气中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