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么说了,坤哥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写忏悔书。
还好他识字,也会写字,不然今晚可是逃不过吃枪子儿的命运。
宗珂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抓耳挠腮的写东西,略显无聊。而后转头打量室内的摆设,一张床,几个柜子,还有凌乱的床单。
没有女性或者孩童的用品,可能这个地方不是他日常居住的家,大概率是与人谈事儿的地方。
神游了一会儿,宗珂看了眼时间,上前踢踢他的腿,“写的怎么样了?”
坤哥抹了把汗,“快了快了。”
此时此刻狼狈的坤哥哪还有之前自得的样子,完全就一丧家之犬。
又五分钟后,“写完了吗?”
“没……有点多,写的慢。”
看来没少拐呢。
看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宗珂低头仔细看了看他写的内容,最早的一笔买卖时间线可以追溯到五年前。
而后的几年越做越顺手,宗珂不认为他会老老实实将所有的实情都写上,目前纸上写的这些也足够了。
到最后男人在纸上又情深意切地写上几句忏悔之词,宗珂看见了还算满意。
出声夸奖,“写得还不错。”
坤哥暗叹一口气,那就好,真怕这个疯女人一下犯病给他来一枪。
写完后他举起来给宗珂看,“如果满意的话,咱们之间……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坤哥小心试探道。
“能啊。”宗珂回的很痛快,“当然可以。”
坤哥谄媚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就说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能做出什么狠绝的事儿来,还不是说几句软话,心一软,就原谅了。
女人,就是这样。
宗珂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窃喜,眼神淡淡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我们之间的事儿了了,焰老大那边挺想你的,想跟你打牌呢。”
“有机会让他来,好酒好菜招待上,咱们毕竟都是老熟人了。”
她歪了下头,眼神无辜,“不用,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坤哥不解。
“就现在。”
话音落下,扳机轻叩,无声的针剂直接扎在坤哥胸前。
他只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嘴巴半张,“什……”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宗珂晃晃手里的枪,面露微笑,“没想到吧,这里不是子弹,是麻醉剂。”
各种各样的麻醉枪她准备了不少,不止长枪式的。
时间已晚,宗珂没多耽搁。套上胶皮手套将他的腰带解下来,拴在按了铁栏杆的窗户上,将人拖拽过去。
趁着挂上去之前,她又在屋里找到半瓶白酒,捏住他的下颌,蛮力将酒灌进去。
他日子过得不错,身上肥肉不少,块头也大,着实费了宗珂一番力气。
额头沁出了汗水,累的脸上泛着红晕才将人收拾妥当。
再次确认遗书上没有单独提到她,宗珂才着手准备将人挂起来。
突然,昏过去的人半睁着眼,嘴里发出呜呜声。不等宗珂反应过来,肥胖的躯体开始抽搐……
【哎呀我去,这人还有癫痫啊,在这抽风呢。】b6睁大了豆豆眼,惊叫了声。
意外情况。
没想到麻醉剂的剂量小了,这人醒过来了,还开始发病。宗珂站在一旁看他抽来抽去,口吐白沫,没打算上前做点什么。
一会儿后,不知道之前吃了多少,又开始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