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一年,一月十二日。
阳城的冬天不比北方暖和多少,宗珂穿着maxmara米色泰迪熊大衣安静地坐在谭肆办公室的躺椅上小憩。
这段时间又忙又累,两人也没见几面。
这会儿谭肆放下手里的单子蹲在躺椅旁边,目光幽幽地锁定宗珂,如同痴汉一般。
一波又一波的惊喜,冲击的谭肆有些恍惚,她是如何运筹帷幄的。
这样的脑子里还有什么是他不曾窥见的。
他是亲眼看见她的管理能力,厂房能在短时间顺利运营,全是她一手促成的。
至于他……除了提供人手,什么忙也帮不上……
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些许怀疑。
“蹲了这么久,腿不麻?”眼睛还没睁开,声音先出来,宗珂侧头睨着他,翻了个小白眼,“让你手下看见青帮老大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没料到她已经醒了,谭肆冷峻的面容一闪而过的羞赧,被宗珂抓了个正着。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依不饶,“你想搞偷袭是不是?”
呃……谭肆僵直的身体一顿,他能说是吗?
但没敢,他怕没经过允许亲了小姑娘,惹人不高兴。
干咳两声,谭肆准备站起身,宗珂瞥见他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圈住他的脖颈,将人拉向自己,就这么躺着吻上了男人薄软的唇。
细细密密地吮啧让刚才被抓包的尴尬一扫而空,得到了小姑娘主动的亲吻,谭肆迅速以热情回应。
静谧的房间里,沉沉地呼吸和细微的水声交缠,让有着丝丝寒意的室内,温度迅速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老大?”门外的任莽纳闷了,怎么没有回应,他记得老大在屋里啊。
又咚咚咚敲了几下,屋里传来咚的一声,任莽了然,他就说嘛,老大在屋里。
门内的谭肆被打断了好事一脸晦暗,最后狠狠吮了口红唇,大拇指抹去上面拉丝的水痕,哑声诱哄:“你再休息会儿,我处理点儿事情。”
唇上被他用手指按着,说出口的话都呜呜咽咽:“需要窝粗去吗?”
“不用。”
他恨不得她知道所有事,这样能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慢慢成为一家人……
话音落下,谭肆扶着躺椅起身,诶?
没起来……
宗珂的眼睛顺着他的腰腹往下瞄,勾起红艳艳的嘴唇笑出声,“腿麻了吧?”
谭肆摸摸鼻尖,沉默不语。
为了男人的尊严,他扶着躺椅又试了一下,好歹站起来,只是双腿、双脚的麻痒让他忍不住抽气。
过了一会儿好歹能动了,谭肆挪着往办公桌后面走,那仿佛被割了痔疮的模样让宗珂哈哈大笑,男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
古铜色的皮肤下,耳根子罕见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