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辉煌的大厂,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四周杂草丛生。
厂房楼顶,四周保镖马仔环绕,中间放着一张红木桌子,四周摆着三把椅子。
坐在中间的是陈泰,江湖上人称泰叔,明面上是建工集团的老总,暗地里却是上一届京海地下势力的话事人。
如今年纪大了,也不想在打打杀杀,就想着找个衣钵传人。
可是呢,陈泰一生作恶多端,老天爷为了惩罚他,临到老也没有一个一儿半女。
恨他的人,都暗地里骂他陈泰是老绝户。
陈泰为了以后等自己老了,有人给他养老送终,就收了一些干亲。
其中一个名叫陈书婷的女人,最得陈泰的心。
而坐在他左手边的白江波,就是陈书婷的老公,算是陈泰的半个女婿。
陈泰将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大半都交给了白江波。
这个时候,徐江来了。
不同于平时那样威风八面,今天的徐江满脸笑容,他先是恭恭敬敬的给陈泰鞠了一躬,然后张开双臂,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白江波。
这时,众人落座。
陈泰率先开口:“说说吧徐老板,什么事啊。”
徐江作为京海的名人,身居高位已久,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今天他是来求人得。
可求人分两种,一种是卑躬屈膝,比如办过一次事后,以后还要仰仗人家。
还有一种就是现在。
京海现在能跟他徐江抗衡的,陈泰隐退,就剩下白江波一人。
可他瞧不上白江波,时时刻刻的想要将对方的地盘全都抢过来。
先前的温柔,都是露出獠牙前的微笑,“那我就直说了,老白啊...你在市局是不是有一个眼线啊,我听说对你很忠心啊。”
刚刚才露出笑容的白江波,笑容僵在脸上,反应过味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徐江你什么意思?”
陈泰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眼皮子都没抬:“徐老板找我来是来看徐老板到底有多威风,还是给老头子下马威啊。”
徐江连看都不看白江波一样,对着陈泰笑道:“泰叔,你是长辈,我哪敢在您面前耍威风,叫您来就是让您来做个见证。”
说完顿了顿,扣了扣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老白啊,市局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还不是让我知道了,既然我都知道了,难保有其他人不知道....我听说市局最近在搞自查,要抓内鬼。”
“你....”白江波气急。
“行了。”
陈泰打断对方,说:“都是自己人,说话就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怎么想的,说明白。”
“泰叔,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白江波今天就把话撂在这,我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
白江波语气铿锵,说的斩钉截铁。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那我走?”陈泰说完见白江波消停了,看向徐江,“徐老板继续说。”
“泰叔大气。”徐江说着给陈泰倒了一杯茶,“老白那个眼线肯定是暴露了,我呢最近遇到一点小麻烦,正好废物利用,我不白用,下湾沙场给老白两个,在就是两年内,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秋毫无犯。”
“五年。”陈泰说。
徐江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泰叔发话好使,就五年。”
“江波,你怎看?”陈泰问。
“泰叔...这事没商量,那可是我的好兄弟,我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兄弟。”白江波一脸痛苦。
陈泰起身上前拍了拍白江波的肩膀,劝诫道:“徐老板都说了,暴露了,既然暴露了,那警察能放过他吗...在好好想想。”
白江波一脸为难,凑到陈泰耳边说了几句话。
“嗯,嗯,嗯,好。”
陈泰看向徐江,“知道的太多,活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