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下点药,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出来混的,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疯驴子不会冒这么大危险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兄弟,你什么事进来的啊。”
富六不理,无论他们说什么,富六只是蜷缩在角落,直到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重重咳了一声,将富六吸引后,定定的看着富六,嘴角一张一合。
军师。
富六瞳孔一缩。
“兄弟,你犯什么事进来的啊?”黄毛继续问。
“给女孩下药被抓了。”
“那你惨了,追起码要做几年牢,不过也没事,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黄毛说完,故作关心的问:“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有病就要看医生,咱们国家是法治国家,有病看医生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你可别硬挺啊。”
富六听到军师要让自己看医生,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想的是王晨说对了,军师要让自己看医生....这是要灭口啊。
黄毛则是觉得富六很上道,刚说有病要看医生,马上就犯病了。
他开始大声叫嚷,等王晨进来扶富六出去时又给同伙使了一个眼色,同伙一声痛呼,吸引王晨注意力后手腕一番,手中出现一片小药丸。
黄毛在富六与他交汇时,身体一个前倾,将药丸放到富六的手里。
富六低着头,透过虚握的手指,可以清晰得看到那颗白色药丸。
他一步步走出拘留室,久久不能回神。
“想吃就吃,你可以赌一赌。”
富六浑身一颤,转头就见那刀削般的侧脸,随着说话,肌肉在轻微运动。
视线回移,手中的药丸就像是索命的厉鬼。
他猛地一推手臂,像是要将那厉鬼推开,药丸也随之落地。
王晨弯腰捡起,笑着问:“看着还不错,你不尝尝?”
......
“我见过徐江牵着罗威纳犬,他是知道徐雷养罗威纳犬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派人来杀我,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亲眼见过。”
审完富六跟黄毛,已经来到了凌晨四点。
同事们全都困顿不堪,可成果是喜人得,顶着黑眼圈干劲十足。
王晨却沉默的走向天台。
富六的证据很不完善,可以抓捕徐江,却无法直接定罪,差了最后一丝合拢的证据链条。
不过着已经很不错了。
取得这个成果,是带有取巧与前瞻性,也是无法复制的成果。
早在柳依依手中得知‘雨田’这个名字,王晨就着重调差过富六。
以不对等情报攻破富六的心里防线,然后对徐江亦或者徐雷这段时间的手段大胆推测。
最后一步步算死徐家父子不会放过自己,很可能会杀富六诬陷自己。
可是黄毛呢,他对黄毛一点都不了解,更无从突破
带毒药进警局,这种事徐江肯定会派忠心耿耿的属下来,仅靠一晚想从黄毛嘴里翘出真相,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么问题来了,王晨目前最主要的其实不是抓捕徐江或者徐雷,他是要确定曹闯是内鬼。
这件事关系到他王晨的前途与心中的正义。
三天,只有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过,所有的麻烦都会接踵而来,到时候无人替自己说话,守池塘都算是一件好差事。
王晨刚工作一个月,他现在没有一个可以指望的人,他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只有一腔热血。
王晨在天台发呆,看着天空的鱼肚白,最后初阳慢慢升起。
王晨眼中的迷茫散去,最后化作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