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没啥利益牵扯,更没有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安欣为什么会这样。
估计,就跟安长林有关。
当日去比利巷,安欣就在监察处,说不定就发现什么了,可一面是兄弟,一面是自己的安叔,估计夹在中间,难受的不行。
可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想明白呢,真是心眼小到就能装一件事。
如今安长林已经坦白,大家也算在明面上抹过这件事,没必要在让安欣折磨自己了。
“是不是因为安叔啊?”
“你怎么知道。”安欣失声。
马上察觉不对,杯子里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用咳嗦掩盖慌张。
“瞅你那样。”王晨递过去一张纸,“安叔已经跟我说过了,当时案件已经快要结束,赵立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在手,继续冒险太过冒失,也不符合规定,所以就上报给刘书记。”
他说完,嘚瑟一笑:“而且那个时候我马上要跟孟钰结婚,他不想我家孟钰守活寡。”
“这解释你信吗?”安欣问。
“我信。”王晨认真点头,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欣给自己倒了杯酒:“当时你走后,我想着你一个人太危险,就想去找安叔,申请去支援你,等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没见到人,就想着去找刘书记,这不就碰上俩人在说话,后来行动失败,我在根据疯驴子的口供跟反常,推测出来的。”
“对了,你是不是把天台上的证据给抹掉了,当日我听吴莲说,是你最先上楼,还带着磷光粉,你说没有人,可我后来去的时候,不仅没有印记,连磷光粉都没有。”
“你既然带磷光粉上去,就一定会用,可后来什么都没有,说明肯定有人去了,而你,不仅把印记擦掉,连带着磷光粉也擦的干干净净。”
安欣回忆起当时的一幕,“你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你是在告诉泄密者,这件事你知道了,但是不打算追究了,对不对?”
“你是直接怀疑安叔,还是....”
这时,服务员把串送来,王晨让孟钰吃,小声说:“当时知道这个行动的就咱们几个人,我虽然知道是其中之一,可却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么可能直接锁定安叔。”
安欣看了看,杯子里的二两白酒,抬杯一饮而尽。
他眼眶微红,“既然话说明白了,我也不藏着了,我就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才不当警察的....你是一个天生干警察的料子,你就应该跟罪犯斗智斗勇,现在却去从政了,我...我....我....”
王晨恍然,原来安欣是误会,因为安长林的告密,让王晨彻底死心,所以才去转行的。
怪不得这都快一年了,还是念念不忘,没事就一人买醉呢。
这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呀。
想想也是,一个年轻的副局长不干,非要离开转而去当个镇委书记,换做谁都想不通,在摊上一个背刺事件,难免会多想。
可自己不是啊,副局长在想往上升,可就困难重重了,什么荣誉勋章都不管用了,到最后还是要资历跟人脉。
王晨很认真的摇头,“不是,这件事跟安叔没有关系。”
“不可能,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