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赵一:
“没兴趣。”
二人对视,都笑了起来。
只不过秦郑是苦笑。
“我是不是在做一件愚蠢又荒诞的事?”
赵一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缓缓道:
“未经其苦,勿劝其善。”
“我不知你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困难,所以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你的所作所为。”
“但在我看来,你是个胆子很大的人。”
“从这一点儿上来讲,咱们比较像。”
秦郑长叹了口气,也瘫在了座位上,疲惫笑道:
“我有故事,你要听吗?”
赵一微微举杯,也笑道:
“我有酒,你要喝吗?”
秦郑接过了赵一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漫过了咽喉,刀子咽进了胃里。
“其实我两天前就该来找你了,因为一些私事,耽误了两天。”
赵一挑眉道:
“什么私事?”
秦郑道:
“结婚。”
闻言,赵一点头:
“大事,耽误一下应该的。”
秦郑努力地平静地叙述着,仿佛一个戏中人,想要极力地做一个旁观者。
“姑娘快死了。”
“去世前,要做一回新娘子。”
“要跟我喝一杯酒。”
“要看我亲手揭开她的……红盖头。”
他握着酒杯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刻意平静的语气,丝毫不能掩盖他眸中的悲。
寥寥几字,似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秦郑埋下头,一只手捂着额头,抓着头发,于是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那夜,她抱着我睡。”
“身子冷得像冰。”
“我多想随她一起去……可我不能。”
“因为我的命是她的。”
“我的命……是她的。”
秦郑每说一些话,就要停顿许久。
赵一倒了杯酒。
“能看出来。”
“如今你浑身上下都缠绕着死气,本就该是只死鬼,是一缕微弱的生机一直护住了你的命脉,才让你活了下来。”
秦郑闭上眼,用力地在呼吸着。
“我们本是家族联姻。”
“四年前,为了压制我身上的灾厄,她祭了三十年阳寿给我。”
“前阵子我病又犯了,那些灾厄无法再被压制,并且来得更加迅猛,她有所感应……”
说到了这里,秦郑头晕目眩,捂着自己的头,努力平复心口那江河一般奔腾不息的恸。
他呼吸都带着颤音。
恍惚间,耳畔又响起了那夜微弱的声音。
那是他的妻子姜倏然睡着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ps:第三更。
太困了,兄弟们,先睡了!
明天继续努力!
今天也勉强写了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