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公,您怎么还亲自来了,随便来个下人,将公子接回去就行了,您还要处理国家大事,耽误了朝中事物,父皇那边又该怪本王咯!”
房玄龄心中暗骂,老夫要是不亲自来,老夫的儿子,恐怕得淹死在泥潭里。
“蜀王殿下,今日休沐日。”
“哦,本王倒是忘记了。”
“蜀王殿下,犬子不成器,惹您不开心了,老夫回去后定然会好好管教,希望您能饶恕他一回。”
房玄龄将姿态放地很低很低,他好歹也是大唐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即便是见了太子,也是相互行个礼。
但这个蜀王却不一样,这厮不按常理出牌,阴死人不偿命。
当日传出蜀王被刺杀了,死在长孙府,他心中也是大惊,朝堂刚刚稳定下来不久,恐怕又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了。
蜀王这厮为人不怎么样,但能力却是挺出众,为陛下所喜爱,陛下失去了好大儿,肯定会吓死手处理一批人。
结果陛下将锅甩给了荥阳郑氏,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一切,陛下和蜀王暗中达成了阴谋,蜀王并没有死。
等荥阳郑氏被灭了,他终于明白了,陛下是想要借助蜀王的力量,慢慢削弱山东士族豪门。
后来,他还数次警告两个儿子以及家人们,最近不要四处招摇,尤其是和蜀王有关系的,千万别动。
他不好明说蜀王活着,只能旁敲侧击,结果这个混账儿子,还是弄出了这糟心的事情。
“邢公,房遗爱这孩子,确实该狠狠地抽一顿了。”
“本王还没死呢,就要继承本王的遗产。”
“他是您儿子,又不是本王的儿子,您说他继承本王的遗产,这不是瞎胡闹吗?”
“蜀王放心,臣回去后,肯定好好管教。”
“让邢公亲自跑一趟,作为晚辈的,实在不好意思,这里有二斤好酒……”
房玄龄心中感叹,还是蜀王会做事啊,陛下生的儿子果然比他生的儿子强。
他房玄龄英明一辈子,就毁在这个儿子身上了。
“那臣就先告辞了!!”
李恪躬身笑道:“本王送送邢公!”
两人下了楼梯,李恪目送房玄龄离开,等房玄龄走远了,这才喊道:“邢公,你儿子在本王这里住了小半月,耗费不小,本王做小本生意的,临走时,将账结了。”
房玄龄回头,抱拳道:“应该的!”
杜构已经将人带到了前院,他看到全是是泥巴的儿子,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这个畜生,老夫千叮万嘱,你还是创下弥天大祸了。”
房遗爱被一脚踢翻,爬起来道:“爹,这不能怪儿子啊,儿子只是来这里消费一番,谁知道蜀王他阴我,就住了小半月,他要我出三十万贯。”
“啥?三十万贯?”
“儿子,你吃的是金子吗?”
房玄龄也彻底呆住了,蜀王这个王八蛋,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三十万贯,你怎么敢开口。
三十万贯的钱,就算是数数,一个人也得数好几天。
旁边盯着的亥猪,连忙道:“邢公,你可别听你儿子胡说八道,是他们一起消费了三十万贯。”
“平摊下来,每个人也就一万多贯钱,这都是小钱了。”
“小人听闻,贵公子在万花楼,为了一个花魁,曾经一掷千金,一晚上赏了那姑娘三千贯。”
房玄龄听着每个人也就一万贯,一万贯他为了这个儿子的狗命,还是能凑得出来,只是听到儿子为了一个歌姬,一掷千金,心中的火气就上来了。
可他家里也没那么多钱啊!
这事得回去好好问问夫人,钱是她管着的,难道连房家在外生意中的流通钱,都给这逆子花了?
“来人,将他带回去。”
亥猪再次提醒道:“邢公,钱别忘了让人捎回来,少主做的是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