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杆步槊,是李世民打天下时常用的武器,威力强大,锋利无比,在战场上可轻松破开敌人的铠甲。
等大家到了太极殿,这才发现,这次召集的全是文臣和皇亲国戚。
太子李承乾站在最前方,接着是司空长孙无忌,河间郡王李孝恭,接着是尚书省左仆射房玄龄,门下省侍中魏徵,中书省中书令温彦博,礼部尚书王珪,御史大夫韦廷,侍御使马周,鸿胪寺卿唐俭,大理寺卿戴胄……
最后站着头冒绿光的万年县令辛处俭,长安县段子手刘行敏。
整个大殿都站满了各部门的一把手。
(至于尚书省尚书令和中书令都是空缺,李渊在位时李世民就做过尚书令,李世民登基后,觉得这个位置权利太大了,所以一直空着,干活的便是左右仆射。”
即便是这么多人,但在昏暗的灯光下,所有人都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因为他们进来后,就感觉整个大殿杀气腾腾,仿佛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李世民瞥了一眼朝堂上的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一本书,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的宝座。
“臣等拜见陛下。”
“诸位免礼,这么晚了,还将诸位请来,朕心中也是过意不去的。”李世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阴森森的。
众人见李世民笑了,顿时悬着的一颗心放进了胸腔。
接着,李世民又板起了脸颊,淡淡地说道:“但在其位,谋其政……”
“今晚请大家来,不谈政事,只谈家事。”
李世民甩了一下袖子,便坐在宝座上,睥睨着下面的臣子。
“既然是谈家事,诸位还是坐下谈吧!”
李世民早就命人在大殿两旁准备了蒲团和案几。
“臣等不敢。”
李世民却是大笑了起来,这在朝堂上却是从未遇到过的事情,作为帝王,也是十分失态的。
可即便是魏徵这个大喷子,也不敢迈出脚步去喷,更别说侍御使马周和御史大夫韦廷了。
“朕说了,今晚只谈家事,不谈国事,坐下吧,时间可能会很长……”
众人都懵了,陛下跟他们谈家事?
长孙无忌和河间郡王李孝恭对视一眼,房玄龄偷偷地看着李世民脸色,又看看诸位大臣,果断地低下了脑袋,心中却是飞速地猜测,今晚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但这件事容不得他思考,他是尚书省左仆射,总领百官,在这里除了陛下,他权利最大,所以要带头做事。
房玄龄朝着左边走去,缓缓坐在案几后面,众人见房玄龄带头了,也缓缓地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李承乾没有坐,而是一直站在一边,他既是臣子,又是儿子,他在这里坐不得。
而头冒绿光的万年县令辛处俭,长安县令段子手刘行敏寻了半天,压根没有他们的位置,只好战战兢兢地站在大佬们身后。
“朕先说说朕的家事,大儿子李承乾,也就是太子,平日里学习不上进,惹朕生气,尽做些蠢事,好在这段时间,太子长大了,心中装了百姓,他去城外体验民间疾苦了。”
“今日,太子回宫,哭着跟朕说,朕的子民过的苦,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户人家六口人,却是只有四条裤子……”
“房爱卿,你是左仆射,你来说说,一家六口人,却只有四条裤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