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的祖先们,从漠北一路迁徙,来到这里,在这里定居繁衍几百年,从未出现过未战先降的先例。”
“我羌人同样不曾出现过……”
“今日,本相率领吐谷浑的勇士们,为了咱们的部落,为了咱们的族人,战斗……”
“战斗,战斗……”
地连巫对着身边的十二位战将,发表了即兴演讲,一时间此前失去的士气,又回来了。
左部两万大军直奔薛延陀扑骨哥的骑兵而去,他们这次定要先弄死这条哈巴狗,本来双方谈好了,一起对付大唐,结果人家瞬间就倒向了大唐,还替大唐进攻他们。
这次的损失,都是这条草原狗造成的。
地连巫率领两万三千多骑兵,直扑扁都口而来,扁都口一定要拿下,才能逃回大本营伏俟城。
扁都口失守了,伏俟城也距离失守不远了,这是吐谷浑北边的重要门户。
扁都口有两座关隘,一座是隋朝时修筑的,大唐再次翻修加固了,西南边的一座是吐谷浑修筑的,此时两座关隘,都被大唐这边给控制了。
关隘的土楼上,玉阳子和老禅师坐着饮茶。
城下是七八千的骑兵,这次蜀王是真大方,夺下了对方的关隘后,将对方的马场一扫而空,最后还给他们这些人配备了战马和先进的武器。
不过看着城楼下的骑兵,有些扎眼,杂牌是真的杂牌,五花八门的穿着,有僧衣,有道袍,还有牧马人的皮袄子,同样有仆人和奴隶。
这一票人,是蜀王临时在凉州城凑齐的,一共一万余。
和尚两千多人,包括人家在凉州城的和尚,道士四千多人,其余的是商人们派来的护卫,其中就有已经叛变了卢大林的那两千人。
这些人在伏允亲征进入河西时,穿过了祁连山,一路狂奔六天,这才抵达扁都口。
等他们抵达扁都口时,蜀王的人已经拿下了对方的关隘,扬长而去了。
“据闻对手是天柱王,这老家伙是个老阴人,没想到这次被王爷给阴了,当真是因果报应。”
老禅师喝了一口茶,看着北边茫茫的草原笑道。
“惠仁禅师,你可有对敌之策,毕竟咱们只有一万人,对方可是五万大军,且都是骑兵。”
“青阳子法师,素问您擅长兵法,不如谈谈你的想法,老衲却是在这方面不擅长。”
玉阳子做了个道家的礼,站起来笑道:“小天师命吾等死守关隘,而天柱王肯定也想冲破关隘,逃回去伏俟城,一场大战,是无法避免了。”
“只是吾等不善骑兵冲锋战,擅长的是步战,不如将其余人放出去,让他们以百人为小队,如同猎狗围攻野牛一般,四处撕咬他的前后左右。”gòйЪ.ōΓg
“让你我两家的人,镇守关隘,等他们进攻关隘时,在这关隘上近身战斗。”
“待到晚上,你我两家派遣小队,刺杀对方的首脑人物……”
“王爷给了咱们一些镇国神器,或许能瞬间送他们上天。”
老禅师眼前一亮:“阿弥陀佛,玉阳子法师妙啊!”
“好,我道家镇守西南边的关隘,你佛家镇守这座关隘……道友们,撤退。”
玉阳子起身,带着道人们,就离开了这座关隘,前往西南吐谷浑关隘。
老禅师:“……”
“老衲诅咒,你们会下十八层地狱!”
“阿弥陀佛,哎,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谁让王爷是人家的小天师呢?”
“道友们……呸,我佛慈悲,佛家弟子听令,死守这座关隘,不能让一个畜生跑过去,全部超度。”
“主持,这里危险,您还是去后方安全的地方吧!”
“老衲……誓死与众教徒站在一起。”
……
终于,天柱王地连巫率领两万大军,护着他们家的可汗,来到了距离关隘两里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