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戴胄也带着奏章连夜进宫了。
接着,刑部侍郎,御史台御史大夫,户部尚书等,将自己领回各部后,赶紧进宫请罪。
这事牵连太广了,要是请罪不及时,可能会被殃及池鱼,成为那个倒霉蛋儿。
太极殿里,静悄悄的,微弱的灯光下,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接近年关,各处都来了喜报,各州县今年的赋税,都比去年涨了不少。
尤其是陇右十八州,今年竟然上交了赋税,比起幽州的几个州县还多。
往年,除去秦州和兰州,哪还有什么赋税,朝廷不往里面添钱粮就不错了。
这场战争,着实是让大唐发财了,尤其是西北的商贸繁荣了,和雪域高原,以及草原西域贸易频繁,商税自然就多了。
而川蜀整个江南道,今年又是大丰收,赋税比去年提高了一倍不止。
如今拉倒长安城的赋税,已经和往年的赋税差不多了。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明年政事大有可为。
李世民不由自主地嘴角翘起了一丝微笑。
王德小心翼翼的走到李世民身边,见李世民今日非常开心,嘴角时不时的翘起了一丝微笑。
这才大胆地笑道:“陛下,司空大人求见,只是他背着荆条,老奴问了他,他说不该问的别问,向您禀报就好。”
李世民抬头,脸上有些诧异,辅机背着荆条来了,难道又是他那狗儿子惹了大事?
辅机家那狗儿子,还真是不消停,比自己家的三个狗儿子还要让人劳肺劳心。
管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先叫进来问问,咱吃个瓜高兴一下。
最近几天,被自己那两个儿子,也是气的不轻。
“让他进来!”
王德出去片刻后,领着长孙无忌进来了。
长孙无忌此刻已经褪去了上衣,背着荆条,荆条上刺,划破了脊背上的肥肉。
扑腾一声,长孙无忌就跪了下去。
李世民大惊,辅机为何要下跪,难道他儿子真的干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李世民连忙起身,辅机从起事开始,就跟着他,一路上兢兢业业,辅佐他到今日,功劳有,苦劳也有。
并且,他是观音婢的他亲妹妹,长孙无忌就是他的亲姐夫。
“辅机,快快起来,您这是为何?”
李世民疾步上前,想要扶起长孙无忌,但长孙无忌却不想起来,实在是他长孙家做的这事,让他此刻已经是心惊胆战了。
“辅机,你先起来再说,今日你背着荆条来,想必又是遗爱那孩子惹事了吧?”
长孙无忌愣了一下,接着心中大喜,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此事完全可以嫁祸给儿子啊!
要是此事是遗爱干的,他已经有前科了,陛下也好接受点,长孙家酒楼卖贡品,宰杀耕牛,这些事情,绝对不会被扣上一个大帽子。
而要是自己承认,这些事情是他干出来的,他儿子并没有参与,那此事就大有说头了,造反的帽子,都有人给他戴。
“陛下啊,臣……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
“陛下,您抽死臣吧,臣不想活了……”
李世民是一脸懵逼,到底怎么回事,你那狗儿子到底干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陛下,我长孙家最近在长安城开了一家酒楼,生意也不错,为长孙家的开支贡献了很大的力量,臣就让儿子去历练一下……”
“可结果让臣差点吐血,他将陛下和皇后赏赐的贡品,他……他偷偷地弄到了酒楼,给售卖了……”
李世民松了口气,原来就是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