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么劳务费啊!都这么多年的战友了,真有事还能不伸把手?你和霍旬好好的就行。”潘成庆摆了摆手,说道。
于静姝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她和霍旬好好的就行?
说得……说得好像他们两个人要结婚了一样。
可是让她主动开口解释自己和霍旬不是那种关系,她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说出来更尴尬。
而且信里的内容把于静姝搞得心情挺烦躁的,也没心思在这种小事上多做计较。
她和霍旬又针对大辫子行凶的事做了笔录,才从派出所出来。
“可算出来了,再晚一会儿都赶不上晚饭了。”猴子打开车窗伸头喊了一句,就启动了货车。
方小檀坐在他旁边干着急。
她还没来得及和阿姝说话呢!
于静姝和方小檀摆了摆手,跟着霍旬上了另一辆货车。
上车后,霍旬从后视镜看了于静姝一眼,问道:“信里的内容我也看了,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于静姝自从看完信之后,脸上就没了笑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要看能查到什么程度,最少也要能查出于承业的真实出生日期,以及参与接生过程的人,如果能找到陈继芳孕期接触过的人,法庭上的证据和证人也会更充足。这样我争取到的最低限度,起码也能让于问春和陈继芳坐牢,我妈妈的嫁妆也能顺利拿回来。”
说完这些话之后,于静姝才后知后觉地观察起霍旬的神色。
毕竟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送亲生父亲去坐牢还是太惊世骇俗了。
她刚才说得那么顺嘴,一点犹豫都没有,难免会被人诟病。
好在霍旬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于静姝虽然年纪小,但却并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人。
而且他也并不觉得,受害者要以德报怨。
为什么要把这些道德枷锁强加在受害者身上呢?
有那个精力,不如去指责那些害人的人,当初为什么要丧良心做出那些不道德的事。
他们受惩罚本来就是应该的。
亲爹又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畜生!
“如果查到东西远超预期呢?你准备怎么办?”
“要是查到我妈妈当初难产的事,也和他们有关,我当然是想送他们上刑场的。”于静姝眉宇间有些忧虑。
陈继芳十月怀胎,加上她带着于承业东躲西藏,到了不引人怀疑的时候才敢嫁给于问春,这中间肯定有很长时间,接触其他人的概率也更大。
但叶知秋难产只是一天内发生的事,相比于孕期见过陈继芳的人,目击过叶知秋难产的人肯定是要少得多的。
甚至于如果叶知秋难产真的是于问春和陈继芳搞的鬼,当时的目击证人没准只有这对狗男女!
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想找到证据,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静姝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转头对霍旬问道:“霍大哥,如果没有证据的事,罪犯在笔录里却自己承认了,会不会被判罪?”
“如果是罪犯自述,采信的可能性很大,但也要保证,罪犯不会当庭改口。”
于静姝闭上眼睛,往副驾驶的靠背上一靠,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去了。
车子晃晃悠悠地,于静姝坐在里面,逐渐感到困倦。
睡着的前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