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首先呢,我这个人被人误解的时候,有两种应对策略。如果这个误会本身很容易解释的话,我会选择去和别人解释,如果这个误会本身很难解释,解释的过程中可能会引发更多误会的话,我会选择不解释。”
“可是不解释不就是默认了吗?”
“不,不解释不代表不行动。你没发现你这次的事,本身就是第二种情况吗?假如我们事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别人就倾向于让你去证明你不是你前夫的妻子,而我们行动之后,他们就会反过去让你前夫先证明你是他的妻子,这两者区别很大。”
于静姝头头是道地分析道:“本身这个社会对女人的道德枷锁就比男人多,如果是前一种情况,你即便当众拿出了离婚证明,也会有人指责你,揣测你一定是嫌贫爱富才离了婚,这样一来,你就要证明一个更难证明的事,即你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当然,揣测你的人还会提出更多质疑,比如你可能是有了其他男人,或者你动用了私人关系,逼迫你前夫和你离婚等等,这些揣测一旦开始,就永无止境,那个时候,你就会陷入一个永远跳不出来的自证陷阱。”
说到这,于静姝摊开双手,“所以我的选择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跳进这个陷阱,而是反过来给对方制造一个更深的陷阱。而且因为你知道他一定会向你扑过来,你甚至都不必指名道姓,他就会自己往陷阱里跳。不过这些都是我事后分析出来的理由,我想到办法的那一瞬间,其实理由只有一个。”
“什么理由?”一桌人都往前凑了凑,充满好奇地看着于静姝。
“还能有什么理由,无非就是我的想法没有被外人左右,我非常明白,我们女人没有义务向别人证明,我们自己是贞洁烈女,是三从四德的贤妻。一个人如果想让我证明这些,就得先向我证明,他有资格让我证明。其实仔细想想,那些听信谣言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权利质问我们什么,不三贞九烈,不贤良淑德又不犯法。”
于静姝最后总结,“所以以后碰上这种事,如果没有实际损失,就当造谣的人放屁,如果有损失,就立刻给对方泼一盆更脏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顿饭吃下来,对男同志有什么影响,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对女同志们来说,于静姝的话简直就是刷新了她们的认知。
很多时候,女孩子们不是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她们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了。
假如她们能够把自己摆高,也许就能看到远处的出路。
不过这顿饭对大家的改变,并非特别直观,而是潜移默化的。
毕竟日常生活里,也没有那么极品,天天在人眼巴前儿蹦跶。
吃过这顿饭之后,四合院的大家就沉浸在了紧张的复习当中。
这段时间已经入夏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也快到了,北大人才济济,为了拿到一个好的成绩,每个人都要加倍努力。
于静姝这次选的专业和穿越前的专业不同,学的基本都是从前没怎么接触的新知识,因此也和其他学生一样,需要认真复习。
在紧张的复习中,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这天,考完了最后一门专业课,于静姝就回到了宿舍,等着四合院其他人考完试一起回家。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宿舍里的人就又闹出了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