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和大队长说,霍旬这样的很不好找,以前在香港的时候就给她做过保镖,身手十分了得,两人是一起历过生死大劫,后来日久生情,才在一起的。
总之给大队长说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了,于静姝之所以这么说,也并不完全是因为想逗大队长玩。
而是她觉得,单纯从一个人的职业来判断一个人的人品是非常片面的。
同样一个大院出来的,有的人是霍旬,有的人就是简嘉勋。
与其让大队长对某个职业产生固有印象,还不如让他觉得她和霍旬这样的经历不可复制,也省得不小心耽误了人家闺女。
蓁蓁不知道大人说得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却学了一个新词,当天晚上睡觉前,就一直看着爸爸,嘴里还叫着“保喵!保喵!”,把于静姝逗得在床上直打滚。
不过霍旬看她们娘俩这样,还挺有成就感。
毕竟媳妇现在还像小孩子似的,说明他这个丈夫做得还算合格。
一家三口嘻嘻哈哈地在招待所的房间里闹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大人就带着蓁蓁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准备让蓁蓁见见她素未谋面的二舅姥爷。
“蓁蓁,这个就是二舅姥爷,这个是二舅姥姥。”
于静姝在火车上拿出钱夹里的照片,提前教孩子认人。
蓁蓁看着照片上的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是脑脑……”
霍旬一开始还不明白蓁蓁为什么说李晓蓉不是姥姥,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应该是李晓蓉一直没有结婚,看着比大多数同龄人都年轻,所以蓁蓁觉得这么年轻的人不是姥姥。
这时火车上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路过去餐车吃饭,蓁蓁便指着她说道:“脑脑。”
于静姝低头耐心地给蓁蓁解释,“照片上的也是姥姥,每个人的姥姥年纪都是不一样的,等蓁蓁以后结婚了,妈妈也会变成姥姥。”
说完这些,于静姝又抬头和霍旬解释,“小孩子三岁前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觉得她看见的东西,就是世界的样子。很多孩子给娃娃起名字,过家家要给它们吃饭,也是因为他们觉得娃娃和他们是一样的。”
霍旬听于静姝说起这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没忍住笑出了声,“难怪有一次她脚麻了,和我说是脚丫迷糊了。”
小孩子的世界,还真是充满了天然又富有创意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