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混沌空间内除了他以外,还有人能够对付这九阶的无形者不成?
三骑士?
不对,祂们的实力应当是七阶上游,快要接近八阶。
怎么可能是无形者的对手。
那么魔灵大陆之上,还有谁能够对付眼前的这位无形者呢?
起源魔女降临,恶龙之母亲自出手?
混沌向其他天灾寻求帮助了?
叶穹的心中闪过诸多疑惑,侧目看去,却是发现混沌为他开启了一道细小的空间门。
只要穿过空间门,便可抵达混沌王座所在。
叶穹心中虽然仍有迟疑,但终究还是选择飞入空间门之中。
在他进去的不久以后,无形者成功降临。
空间门还有一道细小的裂缝,正要彻底闭合,却是突然间被一阵外力阻止。
“为什么还要挣扎,明明你已经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借助圣父的身体,无形者朝着上空的黑洞发出了质问。
“与我同化并不意味着死亡,你终将还是能够有归来的一天。
毕竟混沌是永不会泯灭的,不是吗?
把你的力量借给我,我向你承诺,在将那该死的魔女杀死以后,我会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归还的。”
“你在害怕?害怕自己失败以后的下场?”
莎柏琳娜发出轻蔑一笑,回复道:
“看来这就是你的回答,为什么要抗拒我呢?明明将那该死的魔女杀死,对我们都是有利的。”
“倘若可妮莉娅能够成功的话,我并不在乎。”
“即将这个计划的代价是我们十三天灾的死亡?”
“死亡并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恐怖的是毫无价值的死去,莎柏琳娜,为何不看开点呢?任何事物的终点,都是回归原初,草木,人类,巨龙,哪怕是你我,都不能例外。”
莎柏莉娜深呼吸了一口,差点,就差一点祂就又要被混沌这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气到了。
祂是不在乎死亡,不在乎任何一切。
但自己在乎啊!
越是寿命漫长的生物,就会愈发害怕死亡。
即便是莎柏琳娜也不例外。
精灵族的生命足够漫长吧?
但莎柏琳娜依旧觉得不够,希望能够带领族群成为永生的存在。
明明祂的出发点是好的,却遭受到了族群的背叛。
身为精灵族始祖的祂,被族群的其他人所不认可,这是祂一生最为耻辱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总是这样?
祂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为何单单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能够得到允许?
莎柏琳娜的气息攀高了许多,双瞳变得漆黑且失去高光。
祂已经认清了混沌的想法,知晓这一位天灾不可能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祂凝聚出一柄血色长刀,遥遥指向远处的黑洞,用着极为仇恨与愤慨的语气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永远都只想着自己。”
“在这一点上,你不也和我们一样吗?”
话音刚刚落下,空气中就传来了音爆声,只是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莎柏琳娜就已经来到了黑洞的面前。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给你的底气,跟我说出这种话。”
“是母亲给我的底气。”
“嗯?”
这一份意想之外的回答,令莎柏琳娜挥刀的动作都慢上了几分。
什么玩意?
很快,祂的这份疑惑就被解开了。
混沌的不远处被撕开了一道裂缝,有强大的存在正在以极为蛮横的方式攻入了黑色大地之中。
“莎柏琳娜,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情,你这种行为,可是会被判定为毁灭要素的。”
空间被彻底撕开,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神从中走了出来。
到来之人,正是那位命运女神,阿波尼亚斯。
外表虽并无变化,但若是叶穹在这里的话,必然能够第一时间看出来,出现在这里的,并非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阿波尼亚斯”。
“被星球意识占据身体了吗?”
以无形者的见识,自然能够第一时间看出此时阿波尼亚斯的状态。
“就此退去,此事到此为止。”
这是“阿波尼亚斯”进场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倘若是面对正常的毁灭要素,祂自然不可能说这种话,但眼下作为对手的是第七天灾无形者,祂理智的判断出,即便自己凭依了这具强大的身体,也不可能是无形者的对手,所以祂选择各退一步,让此事到此为止。
但莎柏琳娜显然不可能接受这一提议。
到此为止?
为了今日祂不知道谋划了多长时间,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一具化身选择终止计划。
虽并未言语,但其行为已经做出了回答。
毫不犹豫的便冲向了面前的敌人做出了攻击。
对于莎柏琳娜的回答,“阿波尼亚斯”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祂是星球的化身,所做之事只为了星球的存续。
祂只会做出最为理智的判断。
眼下无形者已经拒绝了祂的提议,那么祂能够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了。
“歼灭模式开启。”
“判定对象:第七天灾—无形者。”
“威胁程度:具备成为世界毁灭要素的可能性。”
“判定结果”
一柄金光的法杖出现在了“阿波尼亚斯”的手中,将法杖遥遥指向不远处的莎柏莉娜。
“抹杀”
话音刚刚落下,祂的身后升起了万丈光芒,将原本永夜的黑色大地照亮。
虽然只是一介化身,但祂极其了解无形者的能力,知晓该怎么做才能够克制其权能。
莎柏莉娜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禁暗道了一句麻烦。
距离卡尔维斯进入那道空间门,已经足足过去了五分钟,倘若真给他拿到混沌权能,回归原本的世界,那到时祂再想要窃夺混沌的权柄,就会变得麻烦无比。
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祂暗暗做出了决定,随后身躯化作了虚无,遁入虚无之中。
地面出现隐影,不断壮大,最终脱离地面,形成一只隐影巨兽。
祂的身躯不断向着天空延伸,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一般,张开嘴巴,将所接触到的一切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