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如果是黑--道,那楚司寒就是黑--道祖宗。
而她颜冉……那就是祖宗的祖宗。
这小喽喽竟然惹到祖宗的祖宗,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司机和那一群打手被黑岩他们扔到了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基本都是要死不活了,看到警察的时候,他们竟然激动得流出了眼泪,警察叔叔,我们自首,宁愿坐牢,也不要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囚禁啊。
而颜冉和墨云霈则去找了那位水哥。
水哥排场不小,在那一片,他手底下至少上百个小弟。
他是地方一霸,经常跟一些店家收保护费,甚至一些家境贫寒出来摆流动摊贩的小商贩也要受到他的欺凌和敲诈。
正是夜晚十点钟,厂区附近有一些流动的摊贩,做一些热炒,晚上下班的工人们会经过摊边,炒两个热炒,配一碗米饭,经济实惠。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有些沧桑粗糙,晚上还是有些冷,摊贩下面垫了个纸板,她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躺在上面睡觉,周围也被她用纸板挡了起来,这是她能带给儿女最大的照顾了。
偶尔有老顾客跟她聊两句,得知,她丈夫前两天生病死掉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孩子还小,不敢放在家里,只能带出来。
众人都叹,世道不容易啊。
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摊贩前,女人眼中露出惊惧的神色,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而副驾驶坐着一个穿金戴银的三十几岁男人,手里夹了支烟,瞥了摊贩一眼,一个眼神,他的小弟们就吊儿郎当走到女人面前。
“大姐,该交保护费了。”
大姐瑟瑟发抖着:“不是半个月前才交过吗?”
黄毛一脚踹翻了一旁的煤气罐:“你昨天也吃饭了,今天为什么还要吃?老子辛辛苦苦保护你们,你们这点觉悟都没有的吗?”
一旁的客人看不过去,说了句:“人家怪不容易的,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了。”
黄毛一脚踹在那位正义路人的心口:“你他妈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水哥的事情?”
客人被踹倒在地上,其他人便不敢吱声了,他们在这一片,当然知道那个叫水哥的男人,就是个混子,坐过几回牢,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连警察有时候都管不了这种无赖。
摊贩的儿子和女儿都醒了,吓得抱住他们妈妈的腿,看着凶神恶煞敲诈的男人。瑟瑟发抖中。
黄毛一把掐住女摊贩的脖子:“钱呐,别让老子说第三遍,我们水哥忙着呢,没工夫跟你耗。”
女摊贩咬紧牙关,不想给钱。
黄毛一把抢过玻璃板底下的一个饼干盒,女人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我小女儿生病了,这钱我明天得给她上医院看病,大哥,你行行好,就放过我一回吧,下次……”
黄毛一把推开她,女人撞在玻璃上,整个人往下瘫去,她的一双儿女连忙跑过去,哭得抽抽噎噎,喊着妈妈。
黄毛打开饼干盒,一脸嫌弃:“就这么点钱啊?”
说完,抓起里面的一把钱,整理好大票子,揣进了口袋,然后把饼干盒往地上一扔:“别说爷对你不好,还给你留了一点呢。”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副驾驶那个水哥勾唇一笑,一行人就要上车。
突然,几辆劳斯莱斯赌住了他们的去路,水哥眯了眯眼,自以为有点钱就想声张正义,呵,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