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男人似乎慢慢平息了心情:“我以为您一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呢,怎么如今又愿意回国了?就这么牵挂你的小徒弟?连命都不想要了?”
“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吧嗒,宋庭安直接挂断了电话,和这个泯灭人性的徒弟,他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挂了电话,宋庭安一脚踹在那两个歹徒身上,恢复了纨绔不羁的架势:“混账玩意儿,敢算计你祖师爷了,我踹不死你们。”
最后被秦惑给拉了下来:“师祖,别跟这种人置气了,不值得。”
宋庭安咬牙切齿道:“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去,关他们一辈子。”
说完给警方的人打了电话,这两人便被警察给带走了。
四合院大宅里,秦惑在烧水泡茶,楚司寒打下手,小祖宗和老祖宗面对面坐着。
颜冉瞥了她师父一眼,老头眼角嘴角都有伤,刚才那一阵枪战,他还是受了一些伤的,加上老头护了她一下,一下子栽在地上,冲击力让他手肘也破了皮。
颜冉让秦惑去车上把医药箱拿过来,秦惑立马小跑着,提着药箱过来了。
除了楚司寒,这边人均神医,只有楚司寒,只能打杂工,看着他们三人交流经验。
秦惑给师祖上药,上得十分虔诚,这位可是师父的师父,即便只是受了点外伤,但那也是老祖宗,他要是但凡手法上有什么不对,那可就太丢人现眼了。
楚司寒可从来没看到秦惑这么紧张过,这位可是京都外科圣手啊,心脏手术都是信手拈来,这会儿给师祖上点药,都在颤抖。
颜冉瞥了他一眼:“能不能行?不行我来,或者让老头自己上药也行。”
宋庭安瞪她:“你这丫头,怎么能让病人自己上药,有没有一点医者仁心啊?”
颜冉挑眉:“不就擦破了一点皮吗?你矫情什么?”
宋庭安扬手要打她,最后就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丫头,你给我孝顺一点。”
颜冉怎么可能不孝顺,踏遍世界也要找到这老头,就是怕他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这就是她和老头的相处方式。
“行了,秦惑,你退下吧,我来给他上药。”
她是实在看不下去秦惑哆哆嗦嗦的样子了,接过秦惑手中的棉棒和碘伏,替她师父上药。
刚才那一幕,老头奋不顾身扑过来救她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墨云霈,遇到这样的事,墨云霈也是会不顾一切替她挡子弹的。
一种冰封已久突然冰雪消融的感觉,在她心中缓缓流淌,这是一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宋老头是这样,墨云霈也是这样。
秦惑上药的时候,宋庭安不说什么。
颜冉给他上药,他就叽叽歪歪的:“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啊?丫头,轻一点,没让子弹搞死,倒是要被你下手给摁死了,轻一点,你给别人看病也这么辣手摧花吗?”
“你是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