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将国库的钱都掏空,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臣子该做的。
吵吵闹闹的朝堂,只有魏钰最为淡定。
那样的淡定有些惹眼,尤其齐惕守还是因为他才说出的这样一番话,作为质问人,他这样的表现实属不应该。
裴知眼尖地注意到了。
他心下狐疑,眼神一转,却与上首的陛下相对视了。
然后,裴知看到陛下冲他递了个眼色。
那眼神……
裴知目光又落到了气定神闲,仿佛胸有成竹的九殿下身上。
哦——
他懂了。
“陛下,臣亦有一问,想同贤王殿下一说。”
突然站出来的裴知,说话内容与他人全然不同,这才全是说反对的人总中间,俨然就是一个鹤立鸡群!
众人纷纷看过去。
看看他,又看看一旁再次被提起的贤王。
众人不解。
这贤王今日才上朝,不过一初出茅庐的小子,怎得就能让这一个两个的尚书全都要问他?
这能有什么好问的!
想不通那就继续往下看,众人沉默地静站着。
魏皇颔首,“裴卿直言即可。”
说完,他还朝魏钰的方向瞥了眼。
老头子什么心情魏钰不知道,但老头子的恶意魏钰算是体会到了……
喵的别以为他刚刚没看到这俩货的小动作啊!
他刚刚看得一清二楚好嘛!!
所以裴大人你就不能坚持坚持自己的立场,老老实实做个木头人不说话吗?干嘛要掺和进来哇!
魏钰气闷,默默站起来,抬手回礼,“裴大人有话请说。”
于是裴知便问了,“臣方才观殿下神色,似乎并不赞同齐大人所言,想来殿下心中已另有打算,不知殿下的想法,臣可否一听?”
反对派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魏钰,尤其是齐惕守,那眼神中似乎还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小期待?
对于心中的打算想法,魏钰只是微微笑了下,然后很真诚地问了个问题。
“维持一家生计,讲究的是开源节流,敢问诸位大人,难道对于大魏国库,大人们就只能想到节流,而不是开源吗?”
好问题啊!
“那臣敢问殿下,殿下所说开源,可是心中已有具体打算!”
这话是齐惕守问的。
在魏钰话音刚落的时候,魏皇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一下把话接了过去。
速度之快,让站在齐惕守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有啊。”
相较于齐惕守的迫不及待,魏钰只是淡定点头,“国库历来的钱都哪儿来的,想来诸位都知道,无非就是税收,以及朝廷专营的盐、铁、茶一类。”
“税收不可轻易更改,那朝廷大可不动这块,就放在朝廷专营这一项上。而此项本就不与民争利,赚多赚少都能充入国库,至于什么营生……”
魏钰说着,突然一顿,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抬手对上首的魏皇弯腰行礼。
“儿臣请旨,愿自赴胶州,设法充盈国库,以此强大魏军队,此间绝不做违法乱纪之举,还望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