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什么是望远镜和眼镜,以及它们的作用,魏钰跟他爹好好解释了一番。
听到那什么望远镜能望到百丈开外,眼镜能让看不清东西的人看清东西后,魏皇一下就激动了。
“当真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
魏皇站了起来,紧紧盯着魏钰,“如今老四可是在做这些东西?有没有现成的,拿来给朕看看!”
魏钰就知道他爹要激动。
“您别急啊,这玻璃厂都还没建成呢,哪儿来做好的东西给您看啊。”
魏钰微笑,“而且这事我还没同四哥说。”
魏皇打住了。
他瞅一眼魏钰,心里门儿清这不孝子是在拿此事“威胁”他,好让他同意去胶州的事……
魏皇没吭声,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魏钰可不管他爹怎么想的,反正置换条件他都摆出来了,这么一个双方共赢的要求,他爹总不至于真不同意吧?
“爹,您就让我去呗,我这去了又能帮二哥忙,又能帮助胶州恢复经济,顺道还能填充国库,这多好啊,而且我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在朝堂作用又不大……”
说到这儿,魏皇就是一拍桌子冷哼,“你在朝堂上睡着了的事,朕还没找你算账呢!”
这阵仗可吓不到魏钰。
就如同魏皇能很快了解魏钰秉性一样,魏钰也是早摸清了他爹的为人。
撇开皇帝的身份不提,老头子虽然贪财,心眼子小,见不得儿子生活幸福,喜欢压榨人干活……但其实他是一个很开明的人!
那种开明不说皇室中少见了,寻常百姓家中估计也没有多少。
老头子对于儿子的态度,那是只要不涉及到违法乱纪,祸乱朝纲的事,他一般都不会太干涉儿子们的行为。
没见之前魏钰每次在他爹面前嬉皮笑脸、没规没矩的时候,老头子不止没罚,甚至都没重话说过他一句吗?
由此可见,他爹这人脾气是真挺好的。
生气?
算了,老头子演技是真不咋地。
“那这也不能怪我啊!”
魏皇表现的生气,魏钰却表现的比他还要冤枉无辜。
“爹,您要知道为了上个朝,儿子我是寅初就爬了起来,那个时候外面天都还没亮啊,乌漆嘛黑,寒风飕飕,如此艰难,您的宝贝幺儿迷瞪着眼就给来了,还饿着肚子,儿子我还未及冠是个如花少年啊!”
魏皇:……
手指抚上眉心,魏皇面无表情反驳了一句。
“寅初就起的又不止你一个,你兄长们皆是。”朕也是。
魏钰:“但儿子每天就得睡五个时辰啊。”
五个时辰!
魏皇眼一瞪,“还五个时辰,一日就十二个时辰,睡五个时辰你是想做甚!”
魏钰无辜,“那儿子就这样啊,不睡满五个时辰就得犯困,您让我来上朝,与其每天都看我在那儿瞌睡,还不如同意我去胶州办公,是吧?”
怎么说都有理,都能扯到去胶州的事上,魏皇被他这锲而不舍的精神也是给气笑了。
“你就非要去胶州?”
这话一听有戏,魏钰精神一振,谄媚笑道:“哦,那其实也不是非得到胶州,去其他地方也行啊,儿子不挑的,您看着办就好。”
反正只要别让他继续在京都待着,每天过着凌晨三点就起的苦逼日子,让他去哪儿都行啊!
毕竟上坐班哪儿有出差办公好玩。
魏皇冷嗤一声,横了魏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