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扁嘴,忍住心里的腹诽,开始哄他爹,“好好好,是儿子不对,是儿子不好,儿子嘴欠,儿子该打……”
魏钰说着,还十分应景地伸手给自己的小脸蛋子来了一巴掌。
哎呦,那小巴掌刮痧的哟,魏皇都没眼看!
惺惺作态!
魏皇嫌弃挥手,“你走,离朕远点,朕瞧着你就来气!”
魏钰不走,死皮赖脸凑过去要跟他爹同甘共苦。
“儿子不!儿子就不走!儿子心疼您日理万机头发都白了,儿子非要在这儿陪您怎么啦!”
桌上的奏章都被推到地下了,魏皇脸一黑。
“魏钰!”
魏钰无辜眨眼,“您的宝贝儿子在呢。”
魏皇:……
脸皮厚如斯,他到底是随了谁?!
魏皇仔细回忆了下魏钰生母安贵人。
貌似安贵人在世时,对方也不是这么个厚脸皮的性子,是很安静娴雅的啊?
突然想起魏钰生母安贵人,魏皇情绪微敛,忍不住又看了眼魏钰。
都说逝者已逝,死者过往种种都会被美化,加之魏皇还记得安贵人是个不争不抢的娴雅之人,所以如今想起后,又念及如今的魏钰,便不由起了追封的念头。
“可还记得你生母安贵人?”
魏钰一愣。
这怎么突然提起他生母了?
瞅着他爹脸色,魏钰想了两秒,“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假话难道他还能在读心条件下瞒过他不成!
魏皇没好气道:“朕问你这个难道是想听你讲假话的?”
说真话啊。
魏钰挠了挠头,“这……好吧,其实爹您也知道,母亲在儿子一岁不到的时候就没了,虽然儿子确实还记得母亲的样子,但……”
魏钰瞅了眼他爹的脸色,忍不住尴尬笑起来,“不怕您说儿子不孝,儿子一直都记得母亲生恩,也想过若是母亲母族有能力出众的后辈,会帮扶一二,但您要说儿子与母亲情分有多深,那怕是不能如您所愿了。”
情分是靠岁月累积的,不提皇子本身就不用宫妃亲自照顾,魏钰自出生就是宫仆照料,就说他自己还有完整清晰的上一世,记得自己还有过父母,所以又如何能与一个没见过多少面便逝去的人有多深情分呢?
在这个孝到大过天的时代,魏钰这番话是不孝惹人非议的,但在这个本就亲情寡淡的皇室,魏皇倒也能理解他的想法。
平淡地点点头,魏皇不仅没有斥责,反而还提点他,“这话以后莫再对其他人说。”
魏钰摸摸鼻子,“儿子知道,这不是因为您问吗。”
魏皇瞥他一眼,想了想还是道:“朕打算追封你母亲为昭妃,如何?”
这话魏钰没啥意见,“儿子没问题啊,只要其他人没意见就好。”
到底是生母,魏钰自然不可能在追封这事上给他母亲拖后腿,毕竟如果办成,于他生母娘家也有几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