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之前的六元及第是何水平,五皇子心中有数。
那路修函弱冠之年便考中进士已是少见,更何况还是六元及第,这样的人都不用五皇子细想,也能知道对方肯定是在皇上那里挂了名的,只待一个合适机会,对方便能一飞冲天。
而魏钰什么德性,五皇子也清楚。
懒是无可指摘的,但这小子在正事上却从不含糊啊!
他说白非鱼有六元及第之才,那对方就肯定能与路修函一较高下!
不用质疑。
五皇子震惊归震惊,想着白非鱼与路修函之间的年岁差,就越发觉得可惜。
“若这次科考你能参加,那岂非你就能成为大魏最年轻的进士了?”
六元及第不好说,但最年轻的进士一定是可以有的。
白非鱼笑着拱手,“五殿下谬赞,小民身子不好,恐坚持不了会试。”
“哎!可惜啊!”
五皇子望着他,越想越觉得遗憾,“患了何病?让九弟明日找太医给你看看。”
啥病那都不重要,关键人家就不乐意科考。
魏钰道:“哎呀五哥,人家这身子骨天生不好,需调养,你就别说这么多了。路修函在这儿吗?我带他先过去叙叙旧,你就去忙报社的事吧,啊?”
五皇子嘴角一撇,眼神幽怨。
得,这是嫌他烦了。
所以白非鱼不是给他介绍的人才,那给他看干啥?!
报纸第一次发行的日子近在眼前,五皇子手下事儿不少,还真没空久待,派人去给魏钰带路后,他就走了。
五皇子走后,魏钰路上问白非鱼,“觉着如何?”
白非鱼垂眸笑笑:“小民愚昧,卑弱之躯,不敢多言。”
呵!
这家伙。
魏钰看了眼旁边的三公主,到底是把嘴边的那句“放屁”憋了回去。
还愚昧,说的这么可怜巴巴,自轻自贱,他就不信这家伙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见到路修函的时候,对方正在桌前与人商议事情。
路修函能在这儿,全是因着魏钰之前将人从翰林院喊了过来做撰稿人,这段时间报社忙碌,魏钰过来也时常与之交谈。
见过礼后,路修函看到白非鱼也很惊讶。
毕竟也是会试之前齐名的人,路修函那时还关注过对方,心中也是有一较高下的想法,可惜,对方后来根本就没参加会试……
魏钰今日来不是给自己找事的,纯粹就是送白非鱼过来“进修”,所以跟路修函碰面后,他就要把白非鱼交给了对方。
“路大人,白非鱼我就交给你了,你们二人好好聊,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坚决不给路修函拉自己留下来打白工的机会,魏钰带着自家看戏的傻妹妹就走了。
留下来面面相觑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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