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掏空了西岐使者们的口袋,给商盟拉了一单大生意,促进当地经济小增长的魏钰觉得自己真棒,空闲后就给自己要了只烧鸡。
烧鸡啃到一半的时候,方生就过来禀报事儿了。
“殿下,医学院院长来了。”
前面瞧见谭林的时候,魏钰就知道有这一遭了。
他不紧不慢擦擦手,“行,叫他进来。”
正好也要重新安排一下医学院的事了。
院长进来后,刚准备表演一下老泪纵横,结果一踏过门槛,他就沉默了。
鼻子嗅嗅。
嗯,好嘛,烧鸡味儿,殿下平素日子过得不错。
有人错过了老泪纵横这场表演,那这表演自然会有下一个人接。
一见到院长,魏钰就连忙迎上去,眼含泪花,深情款款,“院判大人,好久未见,我在京都,真是分外想念你啊!”
行礼的姿势卡在半道,院长一脸感动地接下话。
“有劳殿下挂念,老臣在傩郡,也甚是思念殿下,如今瞧见殿下安好,老臣这心里……哎!”
魏钰:咦,这姿态,无声胜有声。
学到了!
“院判大人,快坐,你年事已高,一路过来颇为不易,咱们就别拘礼了,先坐下。”
拉着院长在椅子上坐下,魏钰眨巴着眼睛,一副内疚又难为情地看着他,“前两日在城中瞧见了谭林,他与我说了学院这几年的事儿。学院能有如今,当真是辛苦院长与诸位夫子了,钰惭愧,从前未能给予学院更多关照……都是钰的错。”
孩子大了,都及冠的人了,还能如此感性又实诚,怪叫老人家心疼的。
院长连忙摆手,宽慰道:“诶?殿下此话言重了,殿下金尊玉贵之躯,朝堂上多有政务需要殿下处理,区区学院小事,何必劳烦殿下?”
魏钰感动,“真的吗院判大人?钰这几年疏忽学院,院判大人当真不怪我?”
怪。
但话不能这么说。
院长抚着胡须慢悠悠笑道:“殿下是做大事之人,老臣怎会因这点小事怪罪殿下呢?当初老臣既从殿下手中接下了学院一事,那就必当鞠躬尽瘁。”
魏钰满怀藉慰。
“可老臣终究只是一人,纵使有学院中众位夫子相帮,但相较于天下人而言,到底势单力薄了些。”
院长摇摇头,满脸忧伤,也不看魏钰,“义诊是早就定下的规矩,有时学院想多帮些受苦百姓,想多买点药草,那也苦于囊中羞涩,哎,是老臣无用,无法为殿下分忧。”
魏钰:……
欣慰早了。
他一把握住院长的手,满脸触动,“院判大人莫要自责,不就是银子吗?放心!如今国库丰盈,朝廷有银子,回去后我就同户部尚书说,叫他为学院拨款!”
啊?
院长傻了。
“这,朝廷拨款?医学院这是要成为下一个国子监了?!”
借着官府名义办学院,和由朝廷拨款发展学院,那可不是一码事。
借官府名义做的事可以有很多,但能让朝廷拨款的机构那可没几个,这是真正的吃国家粮啊!
魏钰拍拍老大人的手,一脸“咱们要苦尽甘来”的表情道:“院长啊,人生在世,就没有不生病的,天下医者少,咱们医学院旨在什么?”
“为人民服务,让医道发扬光大!”
“单单一家医学院还不够,咱们要让医学院在大魏国土遍地开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