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是在鲸鱼的肚子里是吧。”天启由衷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无可恋。
温和的阳光落在了众人头顶上,索隆抬头注视着宛若油画般的天空,心底五味杂陈。
他们,这算是被吃掉了?
对吧!?
“不行了,我感觉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方才的场景自始至终回放在脑海里,简直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刺激到不能再刺激了。
站在船舷上的山治,叼着香烟,无奈地长叹道:“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叫做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我们被鲸鱼吞掉了!”
“我们这是在做梦,对吧!”
“恩,多半是在做梦。”
乌索普哭丧着脸挂在天启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吓尿了。
头一次被鲸鱼吞掉,天启也是有些没有缓过神来。看着视线里漂浮在上的孤岛,还有那一座简约小屋:“我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紧接着,当一条大王乌贼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并在下一秒被数跟巨大箭矢贯穿后。
看来,这并不是幻觉。
“够了,我要回家啊!”
“话说回来,路飞究竟到哪里去了?”
面对被充当成人形抱枕的天启,他郑重声明:你们两个能不能轻点,我的腰啊!
哐当…
就在这时,木门缓缓地拉开,暖阳下的阴影露出了半张面容。
顿时,刀锋出鞘,长腿如剑,黑影呼啸,面对未知的存在,无论是否会发生危险,提防心不可缺少。
阴影下的身影完全暴露在视线里,那是位身材壮硕的老人,穿着一身简单的沙滩服,头上围着看似花蕊得装束。
看着眼前没有丝毫动作的梅丽号,老人若无其事地拽回浮在水面上的大王乌贼。
然后,收箭矢,拿报纸,坐躺椅,一气呵成。
“你倒是说句话啊!”山治盯着视线里注视着自己的老人,恼怒着。
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一直盯着,而且是藐视,山治可不会觉得舒服。
寂静……
“喂,要是打架的话,我们奉陪。我们可是有大炮的。”
乌索普果断站在天启身后,指了指身旁的炮机。
寂静……
然后:“还是算了吧,会死人的!”
闻言,这番话极具挑衅地传过耳畔,山治的脸色在恼怒中变得铁青,紧咬着牙齿:“你说,谁会死啊?”
“是我……”
“你是在说你啊!”
天启推了推还挂在自己身上的乌索普,走上前拍了拍山治肩膀,叹道:“算了,别冲动。”
“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藐视我们。”
“喂,大爷,还请告诉我们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条鲸鱼的肚子里!”
明明被鲸鱼吞进肚子里已经足够离奇了,居然还有人住在鲸鱼体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天启看着大爷的眼睛,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一样,那双“藐视”的双眼,仿佛在疯狂舔舐着全身每一个角落。
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问别人的时候,首先要再报家门,这样子才算礼貌啊!”大爷淡淡地说道。
“嗯嗯,你说的也对,真是对不起了!”
下一秒,就在天启准备自报家门时,却被声声卡在了喉咙里。
“我叫库洛卡斯,是双子岬的看护者,今年71岁,双子座,AB血型。”
“我想抡死这个家伙!!!”
“算了,冷静点。”
刹那间,雪白的发丝勾住了库洛卡斯的视线,目光落在了天启身上。
“还问我是什么地方,小子,这里可是我的私人度假领域。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你们以为这里是老鼠的肚子吗?”
库洛卡斯冷冷地说道,虽然被吞下肚子里的船只他见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是能够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眼前的人,他们还是头一个。
天启笃定,眼下的遭遇绝对是他有史以来经历过最离奇的事情。被鲸鱼吞掉,还能够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的确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也就是说,我们是真的被鲸鱼吞掉肚子里了。”索隆摸了摸腰间的和道一文字,冷声说着。
“我劝你还是放下你手中的刀,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库洛卡斯冷眼扫过他一眼,抬手指着身后数米高的闸门。
“那里就是出口。”
顺着所指得方向看去,数十米高的闸门挥散着黝黑的金属光泽。明明浸泡在胃酸里,却没有丝毫锈迹可言。
天启眯起眼睛,盯着镌刻在胃肠上的闸门,刹那间,眼睛一亮,那宛若黑夜般的金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