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着太子。
孟玄翊却摇摇头,“晟弟已入空门十年,晟王妃膝下无子,邵太师几欲成了一个隐形人。”
“只怕是邵武投入了庆王,或者是城防中已经有了庆王的人。”
纪韫璋抿紧了唇,半晌后沉重道,“若是燕京城防被庆王收入囊中,真的就是岌岌可危。”
孟玄翊深吸了一口气,“这事我会派人去查,还有一事,秦先生何时来京。”
纪韫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筒,“这是虫儿传回来的消息。”
“他们已经上了船,特意寻的商船,船行三日,我已经派人在码头等着了,只待秦先生一下船,立刻带来见我。”
孟玄翊点头,“这事需万分妥当,千万勿亏待了秦先生。”
秦先生应当称一声秦相爷。
十五年前因为变革同陛下产生了分歧,被陛下一气之下贬到了蜀地当了个芝麻小官。
秦相爷一家在蜀地生活了十年,他相继送走妻子,儿子,女儿,孙子。
少了秦相爷的朝堂愈发的腐败,陛下才想起相爷的好,再想让相爷入京,相爷已经没有了为官之心。
他辞了蜀地的官,开始周游天下。
据说辞官那日,蜀地数万名百姓跪地挽留,都没有能留下他那颗已经死寂的心。
纪韫璋点头应了下来。
“上回我去宛平见先生,虽已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尚好,先生说他还记我小时候皮得被母亲满街追。”
“先生说,太子勤勉,是我朝之福。”
孟玄翊唇边点点笑意,“待迎了先生归京,孤才如神助。”
——
围场边的旗子越来越少,刘齐玮的红方却未得几旗。
几乎全被靳少杰囊括进了口袋。
刘齐玮几乎气歪了脸。
无处发泄的他直接指着一旁像霜打茄子一般的阮湘莲破口大骂。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上场,你他娘的直接脱光了躺纪三床上去就行,来这儿浪费老子的时间!”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的巨大羞辱,阮湘莲顿时脸色白得像纸一般。
莫说她从未外道过她的心底的那点小想法,就刘齐玮这一句,不仅是戳穿了她的心事。
更是将阮家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靳少杰亦皱起了眉,“刘齐玮,嘴放干净些,阮二姑娘是你能羞辱的吗。”
阮湘莲觉得周围全是看她的视线。
她的脸就是被抽了耳光一样火辣辣地疼。
不远处,阮家的帐篷处,站在帐篷门口的她母亲沉着脸色正看她。
阮湘莲脸色煞白地咬紧了下唇,突然纵马朝外场外跑去。
荣佩兰皱着眉看着这一切,“刘三公子难道不知流言对女子的伤害吗。”
靳少杰颇有些嫌恶,“刘三公子今日真是让某见识了,竟这般输不起,还不若一介小女子。”
场上却突生变故。
刘齐玮竟然一杆子直接挥到了靳少杰的头上!
靳少杰当场从马背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这一场变故,令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