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的这样的人才也不过只在前朝出了一个周曙光。
如今本朝的出了这样的天纵之才,虽然还只是纸上浅谈,但此子只有九岁,如此看,前途不可限量!
一时之间,邵泽的《治水赋》手抄本已经传遍了燕京的大街小巷。
甚至惊动了宫中的陛下。
邵府。
邵继业拿着《治水赋》的手抄本看着跪在祖宗牌位前的幼子。
“这真的不是你写的?”
邵泽微胖的身子在父亲威严的声音下,瑟瑟发抖,“不、不是……”
“那为何,现在满京都在传我邵家出了一个天纵之才!”邵继业瞪圆了眼。
这事已经传进了宫中,若不是方才公公来下旨,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好儿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儿、儿子不、不知……”
“你不知?你不知这东西是怎么传到宫里去的?!”
邵继业将手中厚厚的一沓丢在他的头上,“欺君之罪你知不知道!”
“满门抄斩你知不知道!”
“株连九族你知不知道!”
他的怒吼一声高过一声。
邵泽颤抖着身子,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儿子真不知为何会误传成这样……”
听了他的话,邵继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明日就要面圣了,你现在跟我说是误传?!”
说着他手中的棍子就要落了下去。
“我现在就打死你,免得牵扯全家!”
邵泽将头埋得更低了,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小脸已经吓得惨白。
邵武匆匆从营地赶了回来,一踏进家祠就听到父亲的怒吼,和将要落在弟弟身上的家法。
“父亲。”他上前拦住了邵继业的棍子,“现在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了。”
邵继业看向长子,“可……”
邵武捡起地上的《治水赋》看了两眼,“既然这天纵之才已经人尽皆知,那泽弟就是。”
邵继业皱起了眉头,“明日面圣……”
“乔松。”邵武头也不回喊道。
门口出现一个黑衣年轻人,“公子。”
邵武,“带二公子去淋冷水浴。”
邵泽头也不敢抬,他现在只能当一个提线木偶。
“是。”乔松跨进祠堂内,两只手就轻松捞起趴在地上的邵泽。
邵武看着宗祠里的先祖牌位,沉吟半晌后道,“瞌睡来了递枕头,父亲明日你陪泽弟进宫,如果陛下让泽弟进宫读书,您便推拒了。”
“这、这如何推拒,抗旨可是要……”邵继业对长子的要求犯了难。
邵武朝他招手,附在他耳边轻语了两句。
邵继业忍不住低声呵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邵武冷下了脸,“父亲,你总说这是大罪,那要处斩。当年尊您一声邵大人的人早已跻身内阁,而您呢,还在原地转悠。”
“怕东又怕西,您没死,他们也没死,所以您到底还在怕什么!”
邵继业看着长子,嘴唇张了又张,片刻后牙一咬心一横,应承了下来,“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