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守了半生的江山,就这么被你们卖了!!”
阮太傅脸都白了,“陛下,臣冤枉啊!”
“臣妻和柳太师夫人是亲姐妹,太子妃又是柳家女,我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连襟,我如何会做出背刺太子殿下的事啊!”
这时门外传来纪韫璋的声音,“臣,禁军都统纪韫璋求见。”
“宣。”
纪韫璋的手中捧着一个白布包躬身进来。
他将白布包放置在地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匣子。
曹公公上前就要拿,却被他制止,“公公莫动,这东西有毒。”
闻言,曹公公捂着口鼻大退两步。
纪韫璋掏出随身的帕子,包住手后才将盒子打开,里面是数十锭金子。
“陛下,臣在郊外破庙发现了数十人的尸体和这匣子金子,经过城防汤都统的辨认,这伙人就是那日抢杀阮家送亲队伍之人,大理寺仵作验尸,全部中毒身亡。”
“金子上的银庄拓印已经被磨掉了,臣已经查了燕京的所有银庄,没有人近期兑换这么大笔金子。”
阮太傅立刻抬起头来,急急道,“陛下,这就是诬陷的证据!若是臣的罪证,这群来无影去无踪的杀手又为何被毒杀!”
陛下捏了捏眉心,“来人,将阮太傅押下去,无昭不得探视。”
阮太傅这下彻底慌了神,“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头上的官帽被摘去,两个侍卫将面若死灰的阮太傅押了下去。
看着桌上画卷陛下一脸厌烦地扔到地上,他的声音充满疲惫,“还有什么发现?”
纪韫璋和关景宏双手抱拳,齐声道,“回陛下,还无新发现。”
一旁的曹公公捡起地上的画卷卷起来,绑绳子的时候,发现画轴裂开了,里面似乎有东西。
他这才注意到,这卷轴比旁的轴要大。
他急忙将东西呈上去,“陛下,这里头还有东西!”
“拆开!”
曹公公应声,将画轴取下,两只手指沿着裂缝使劲,画轴应声裂开,一个折得极小的白色纸卷掉落了出来。
他赶忙将纸卷上呈。
陛下打开纸条,极短的几个字却看得他脸色大变。
他颤抖着将纸条攥成团,话都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将柳太师府上下全部羁押,一个也别放走了!”
纪韫璋心下骇然,这怎么又牵扯到了柳家,柳家是太子殿下的岳家,这怕是冲着太子而来的连环套!
“是。”
两人双双退下。
陛下脸色极其难看,他想再看看那纸条,却如何都举不起手来。
他的手颓然垂落,那个纸团掉落地上,在地上翻滚两圈,落到了离曹公公更近的地方。
曹公公却不敢去捡,他的心跳如雷。
他陪着陛下批了几十年的奏折,那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柳太师的字!
柳太师这是要借西晋打下陛下,再助太子登基吗。
那字条上十二个字。
朝堂荒废,顺应天道,嫡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