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抚掌,“原来是康大人家的!怪不得呢!日后必定少不得一个一品诰命封给康夫人!”
说着他走下台阶,亲自将康晋堂搀扶了起来,“康大人的家风,本王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既然康大人如此多才,便封为太子少师!日后七殿下的课业可就交给康大人了!”
一顶高帽子当头带上,康晋汤被赶鸭子上架得被人搀扶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谢舒宁喜滋滋地在康晋堂身后站好,这一时不管过程如何发展,结局还是朝着一样的方向在前行。
康晋堂没有她这么好的心态,他忍不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今日出了这个宫门,他身上的奸臣烙印再也无法再洗净了。
庆王围着地上的百官走了两圈,“本王的耐心快没有了。”
他指着两旁的老弱妇孺,“若是诸位大人们想逼着本王血洗勤政殿,不妨试试!”
“索性杀光了再重新选拔,我大祁别的不多,就人多。”
地上的百官皆是一脸菜色,除了妻儿,还有老夫老母,只要他们一句话就就能换回他们的一线生机。
这时。
荣佩兰发现,大殿角落的一根圆柱的后面,一块地砖被缓缓移开。
纪韫璋灵巧地跳了上来,他的身后还有魏迟和汤啸。
庆王还在满意得看着百官们的丑态。
就在他要无意识地转头看向别处之时,荣佩兰捧着大肚大叫起来。
“我的肚子!”
瞬时,全程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钟氏吓了一下,她紧张地扶着她,“兰儿,可是刚才走急了?”
荣佩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她的眼泪才从眼角飙了出来。
庆王不耐地皱着眉,“把她弄出去,今日谁要阻挠新帝登基——”
“哪个新帝登基?”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庆王抬头望去,高台的床榻上,原本已经没了气息的人,此刻面色红润地坐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你、你——”
陛下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暗红色的里衣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他嗤笑一声,“怎么,庆王很是失望?”
庆王的唇角抖了抖,还不待他有所动作,突然凭空冒出了十几个禁军卫,齐齐冲上高台,将陛下挡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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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证物证人早就毁得一干二净,想翻案,难于登天。
五年前,身为工部的虞部侍郎钟怀廷主管铁矿冶炼,被平山县的百姓联名上书,钟怀廷压榨旷工,克扣工钱;
天子震怒,下令彻查,一查便查出钟怀廷倒卖铁矿,私开金矿,以谋巨额私利。
在钟家的庄子上,搜出了白银百万两,珍宝无数,更是搜出了工部尚书钟世隆通敌信件数封。
钟家父子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钟氏上下三百多口人,判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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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主管神机营,这么一招嫁祸太子,是想拥立谁呢?”
“朕的儿子不多,晟王在相国寺清修,四,六、七皇子还未成年,阮太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嗯?”
说着他又了然得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