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极其尴尬的位置。
顿时,四周寂静无声,氛围古怪。
她被羞辱不要紧,但是别人取笑自己过世的父亲,她是忍不了一点半点,“纪少,没必要拿逝者开玩笑。你也有死的那一天。”
视频里传来哂笑声:“哈哈哈,就爱看翻车现场。”
“旭子,烈马难驯啊,看来还得加把劲儿。”
纪泽旭瞧着裤裆中央漾开的奶油渍,又听着手机里的奚落,怒火蹭蹭冒了出来,他吐了一口唾沫,“艹,黎杳,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他猩红着眼睛看向黎杳,还傲得起来,大概是钱砸的不到位。
思及此,他缓缓开口,“二十万,爬过来给爷舔干净。”
黎杳瞪他一眼,“抱歉,我做不来。”
“怎么,嫌钱少?”纪泽旭冷哼一声,讽刺,“那再给加个十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山鸡再美,也变不了凤凰,你也就值这个价了。”
在旁边的梁威听着,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话侮辱性太强。
偏偏黎杳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纪少如此大方,多的是人愿意给你舔,但不是我,失陪。”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纪泽旭狠狠扣住了手腕。
纪泽旭盯着眼前的女人,表情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明明都被羞辱到这个份上了,女人却美丽高傲仍旧,好似被玩弄,被无视的由始至终都只是他。
他恨极了黎杳云淡风轻的模样,她该是低头屈膝,匍匐在自己脚边求饶的,他强烈滋生出一种毁灭,践踏她的欲望。
蓦地。
他视线落在茶几边上的高脚杯,伸手拿起,然后举高。
不过十几秒,
黎杳毫无防备地,被他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猩红的酒液顺着发丝滴落,流淌过睫毛,脸颊,沿着脖颈蔓延,迅速染红了她杏色长裙。
酒液粘稠,灼烧眼球,她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眼圈泛出生理性眼泪。
婆娑之间,窥见那个不远处的男人,仍旧神情冷淡地坐在暗黑角落里,冷白手指淡定摇晃着杯中发蓝的玛格丽特。
俨然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
黎杳避开男人那双淡漠的眼眸,仅剩的自尊在那刻被碾碎成渣。
纪泽旭看着一脸狼狈的黎杳,嘴角上扬着,溢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老纪,别太过火了,说到底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梁威也看不下去,蹙着眉,忍不住小声劝阻,“再说了,你哥还在那里坐着,就不怕他到你外公那里告状。”
平日里,纪泽旭就因为不少混账事,没少挨傅老爷子的板子。
傅家是京圈的名门望族,家风一向严谨,只不过纪泽旭作为傅老爷子的外孙,受傅家管教的机会较少,成了漏网之鱼。
纪泽旭余光瞄了角落里无动于衷的男人,散漫开口,“她算老几,我哥跟她非亲非故,管她做什么。”
他跟傅译年平日里虽然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是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再怎么着,傅译年也不会偏帮一个外人吧。
思量着,又变本加厉抓住了黎杳的手腕,面露凶光:“黎杳,你今天要是不把我裤子舔干净了,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包厢。”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劝阻一句。
黎杳甩手,却怎么样都挣脱不开,“你做梦。”
挣扎间,
傅译年的声音忽然在包厢里响了起来,嗓音沉闷,“纪泽旭。”
纪泽旭闻言,看向角落里的男人,“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