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睨了一眼突然闯了进来的傅译年,眉头不适地皱起,看向阿姨,语气并不友好:“李婶,你怎么什么陌生人都敢往家里带?”
李婶面露难色,“太太,这位先生说是进来找杳杳小姐的。”
她扔完垃圾回来刚进院子口,傅译年也正好下了车,说着要她带他进来。
李婶为人淳朴,眼见傅译年气质矜贵,不像是坏人,也没多想便把人带进来了。
邵云扭头正想盘问黎杳,眼前的男人什么来路,怎料那江瀚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傅,傅总?你怎么在这里……”
江瀚说话结结巴巴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对上傅译年那双冷冽的黑色眸子,适才盛气凌人的气势,顿时消散了一半。
“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要杳杳给你道歉,嗯?”傅译年掀起眼皮,冷隽的眼神暗了几分。
江瀚听着傅译年亲昵的一声“杳杳”,喉头顿时咽咽口水,脸上满是诧异。
黎杳什么时候搭上傅译年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了?
明明高中时,傅译年正眼都不瞧一眼黎杳的。
刚才那句话属实吓了他一跳。
黎杳跟傅译年的关系已经好到那种地步了么??
江瀚脸上惨白,横在黎杳面前的手顿时收了回来,他艰难滚了滚嗓子,小声咕哝,“傅总,都是误会来着,您跟黎杳不是……?”
傅译年没有怎么听江瀚的话,目光随意扫了他一眼后,迈着长腿,径直朝着黎杳走去。
“东西都拿好了么。”傅译年冷白的手掌一伸,握住了黎杳的柔荑,嗓音低低沉沉地问黎杳。
手心传来酥麻的触感,黎杳怔愣了几秒。
黎杳没想到傅译年直接进来找她了。
沉凝片刻后,她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傅译年拉着她的手,睇了眼还愣在路中央的江瀚,语调寡冷:“还不给我滚开。”
江瀚垂着头,不敢反驳。
江夫人见儿子被羞辱,从沙发上蹭了一下坐起,边走近,边朝着傅译年破口大骂,“不是,你哪位!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在这里吹鼻子瞪眼的。”
随后又恶狠狠瞪着黎杳,“黎杳,你可是好本事,奸夫都找上门了。要点脸不,私底下究竟给我儿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傅译年高中时就被保送到国外顶尖大学,近期才回到京北的,年纪轻轻,便在国外设立了多家海外公司,他的名字虽然在整个金融圈子里传得很开,但见过他真容的人并不多。
江瀚面色大变,连忙捂了江夫人的那机关枪般输出的嘴巴,“妈,别乱说话。不想我死,你就闭嘴吧。你知不知道他是傅译年。”
本想着忍忍,便可以息事宁人,偏偏他那不争气的妈硬是把他往枪口上送。
祸从口出。
“我管他是谁,什么傅一年,傅两年的?”江夫人骂的正上头,不过脑的一顿轰炸,等反应过来时,瞬间傻了眼,“傅译年?是傅氏集团的太子爷么?”
他就是傅家传闻中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经商天才?
江夫人瞬间觉得眼前一黑,腿软得差点站不稳。
江瀚看向他那无脑的老母亲,恼怒道:“你才知道吗!”
捏了捏冷汗涔涔的手心,他哆嗦着望向傅译年,卑躬屈膝:“傅总,我妈说话不过脑,冲撞了您,您别介意,我给您道歉。”
“只是给我道歉?”傅译年冷眼扫了他一眼,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腰腹上,“你们得罪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我给黎杳,哦不,黎小姐也道歉。”江瀚被踹的跪在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的,顾不上疼痛,又匍匐到傅译年的脚边求饶,“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黎小姐跟您有私交。”
“嘴皮子耍两下,就想抵罪,想象得挺美好的。”傅译年瞥了眼脚边的人,冷冷道。
江瀚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件事傅译年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要他解气,必须下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