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酒干红,比原来的起码贵个20w,差价不用还我了,代我向裴爷爷问好。”
不等裴凌游反应,傅译年修长的手指一按,墨色的车窗缓缓升起,他嗓音淡淡朝着前面的徐阳道:“走吧。”
徐阳应了声好,降下挡板后,启动车子开往观山悦。
等车子疾驰在马路上,黎杳略有尴尬地看向傅译年,“抱歉,我不知道那酒这么贵的,我保证以后不会乱动屋里的东西,也不喝酒,免得给你添麻烦。”
闻言,傅译年挑了下眉:“猫胆儿,吓着了?一瓶酒而已,喝了就喝了,你老公又不是赔不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莫名的轻飘飘,有种不顾穷鬼死活的美感。
黎杳:“……”她不是怀疑他的实力,而是担心自己砸锅卖铁都赔不起。
见黎杳没有接话,他视线从平板上抬起,撩起眼皮,神情专注而认真地看向黎杳,嗓音氲出蛊惑人心哑,“还有,屋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动。”
“包括我。”
最后的三个字从他喉咙溢出来的时候,黎杳听得莫名耳根一红,心如捣鼓那般发出一阵轰鸣。
她沉凝几秒,稳住呼吸后,她语调温软地朝着他说道:
“傅译年,谢谢你。”
话落。
男人没想到黎杳会跟自己道谢,沉默片刻,沙哑的声线回荡在车厢里,“夫人,突然谢我什么?”
黎杳捏了捏手心,回想今天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有股感动升起。
父母过世后,她已经太久享受没有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了。
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很多很多。”
傅译年敛眉,对上她澄澈如湖泊的眼眸,“比如?”
黎杳弯了弯嘴唇,脑海中一幕一幕过着那些画面,
“你帮外婆找医生,给我买工作室,帮我闺蜜请律师,给我做饭,给我撑腰维权,对我也挺包容的,这些我都要谢谢你。”
傅译年薄唇勾着缱绻的笑意,“夫人谢少了一样,你还的感谢我帮你找了个可爱的干儿子。”
黎杳:“……那算上吧。”严格意义上,还应该算上张满满bb。
气氛凝滞几秒后,傅译年侧目看向黎杳柔软的目光,“我只是做了一些分内的事情,你就发表这么多感言了,那夫人,你还挺好养活的”
黎杳:“……”
她只是觉得明明在这场关系里,傅译年才是掌握主动权的甲方,可他却从未强制要求过自己去完成什么。
她甚至有种自己才是甲方的错觉。
晚上十一点。
库里南到达目的地。
两人提着张老爷子送的补品进了门,放好东西后,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直接就回卧室洗漱。
进了卧室,傅译年边扯领带,边说话:“时间不早了,你在卧室这边洗澡,我等下去客房那。”
黎杳点点头,也没跟他忸怩,一分钟内就收拾好了洗漱用品,抬脚走进浴室。
等浴室的门关上,傅译年正想打开衣柜拿衣服,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走到阳台按下接通,嗓音微敛,问,
“怎么,来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