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冉眼看他脸色太好,即使不知道他以前发生过什么,她还是有些心虚: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
裴凌游冷淡地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 拿着药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进了浴室。
乔星冉听着浴室的门“砰”一声关上,
心脏顿时揪了一下,看来她这次真的是不小心戳到裴凌游的痛点了。
乔星冉攥着一手汗,心有余悸地离开了裴凌游的房间。
———
同样惴惴不安的黎杳,坐在房间里,思考着那两个歹徒口中的幕后指使人是谁,忽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敛回思绪,打开手机就看到乔星冉发来的短信。
【杳杳,要死了,我好像得罪裴凌游了。】
她皱了皱眉,回复:【???发生什么事情?】
乔星冉:【就我刚帮他抹药,发现他的脖子上有道长长的伤疤,不知道原来是他家里人弄的,说话就随便了一些,没想到他忽然就生气了。】
黎杳:【你说他什么了?】
乔星冉:【说他人得多混蛋,才会把家里人气到割他的喉……】
黎杳读到这句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机,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家里人?割喉?
那么落拓不羁的裴师兄居然被家里人这样对待过吗?
裴父裴母,她见过几次,第一直觉他们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就在她还处于震撼之中时,乔星冉又发了一条消息进来,附带着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包:
【我真该死,你能不能帮我问下傅译年,裴凌游跟家里人究竟发生过事情,我好跟他谢罪。】
黎杳沉了沉呼吸,打了个“好”。
结束对话后,忽然想到还在医院里的外婆,不知道老人家是否安全,
她当即拨了电话给医院的护工,但是好几遍都没有接通,心刹那间悬了起来。
套了件单薄的毛衣,她直接就往门外走去。
刚拉开门,就看见一身商务西装的傅译年迈着长腿向她靠近,身上似乎还裹挟着室外的寒气。
目光落在黎杳苍白的脸色上,他抬手圈住她的腰身,眉梢挑了挑:
“这么晚了要去哪,老裴不是交代了让你没什么事情别开门吗?”
黎杳闻着男人身上熟悉冷冽的味道,整个人顿时冷静了几分,傅译年能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裴师兄通知的。
她咽了咽口水:“傅译年,我有点担心外婆。护工阿姨没接我电话。”
“别担心,外婆那边我已经派了保镖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傅译年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房间里带:“乖,我们先回房间。”
黎杳听着他的话,骤然心安了不少。
回到房间里面,她窝在他的胸膛里,语气有些抱歉:“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我是不是又耽误你的工作了。”
傅译年他一定是提前结束了会议,才能在这个时间段赶过来她这里,并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医院那边也安顿好了。
“什么事情都不及你重要。”傅译年气息沉了沉,掌心安抚似的抚过她的脊背,“有没有吓到?”
黎杳摇摇头,心头漫上了一股热意,“我不在现场,多亏了星冉跟裴师兄,我才躲过一劫。”
傅译年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闻到了她身上的烧烤味道,随后松开了她的腰身,转身抬脚要走。
黎杳抓住他的手腕,不肯松手,眼神很紧张:“你要去哪?”
嘴上说没吓到,心里其实还是害怕的。
傅译年揉揉她的发顶,语气柔和了几分。
“我去给你放水,洗完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