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自豪的宋易一把搂住她,挺胸抬头的对着人们郑重介绍:
“她是倪霸,千变万化!”
生生被他带着无尽豪迈和自信的语气震得清醒几分,岑婧只能转过头看着那傻不愣登的宋易,抬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好兄弟,谢谢你给我超级加辈。”
......
被宋易带头起哄拥进花魁静室的岑婧稍稍清醒,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怀抱琵琶对自己笑颜如花的明艳大美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惹了什么麻烦。
正想跟人说清楚转身离开,又猛然看见那美女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花样精致种类繁多的果盘。
解释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施施然在桌前落座,将放在中间的果盘向自己跟前拉了拉,示意眼前这位美女技师可以开始她的保留节目了。
......
一曲催人泪下宛转悠扬的琵琶曲结束。
岑婧打了今天晚上第十六个哈欠,揉了揉眼角的生理性泪花,捏过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对那脸上含笑,眉眼处却尽是落寞之色的花魁试探道:
“美女,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导开导你。”
生生将后半句转了个弯,岑婧一边狂炫果盘一边准备找个话题制止她继续弹下一首。
而那花魁诗情闻言,本就愁眉不展的脸色更加苍白,低垂着眸子悠悠叹了口气自艾自怜道:
“女子落入这样的风月之地,又有哪个是真正开心的呢......”
吐掉葡萄皮又捏起一块凤梨塞进嘴里,岑婧边吃边摇头,一脸的不认同。
“生活里十有八九的痛苦来源于打工,但是,如果不打工,就会有十成十的痛苦来源于没钱,在打工和没钱之间,你还是要打工的。”
“打......打工?”
看着那花魁一脸不解的表情,岑婧又拿起一块哈密瓜,郑重其事的对她点了点头:
“你在这儿当花魁跟我以前去话剧院门口当卡通人,本质是一样的,都是打工。”
那花魁虽然听着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是......打工?”
岑婧见她上道,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接着胡说八道:
“靠别人是公主,靠你叽哇是外国人,靠北啦是外省人,只有靠自己,才是光荣的打工人!”
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正聊的不亦乐乎。
突然!
“哐当”一声,静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在兴头上的岑婧被饶了兴致,皱着眉头啧了一声,冷下脸转身向门口看去:
“谁啊?懂不懂什么叫先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看着门口沉着一张脸表情不虞的同事兼饭票,岑婧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热情又和煦,呲着牙冲他挥了挥手道:
“来了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