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起身,下了床,坐在了椅子上。
对白晚说了句,“辛苦了。”
白晚确实辛苦,一直在处理伤口。
但不善于交际的她,只是点点头。
游离也是坐不住了,又躺回到床|上,看着天天花板,疼的蹙眉。
但还语气淡然的开了口,“不用给他打麻药,反正他也不疼。”
“听你老大的。”薄夜的一句话,尽是宠溺。
箫刻直接说了句,“别听他俩的,打麻药。”
薄夜可能还不太了解,他家游离这些手下,是有多听她的话。
说不打麻药,可能就真不给他打了。
箫刻看薄夜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
薄夜觉得颇为无奈,也觉得箫刻是不懂这小情小趣。
游离怎么可能会,真舍得让他不打麻药!
这要是让别人来判断,可能真不太好说。
薄夜和箫刻到底是谁更了解游离了。
薄夜虽然是贯穿伤,但处理起来,比游离的血窟窿好处理一些。
处理完,白晚本想坐在椅子上缓一下。
但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
“哥,你给医生姐姐盖条小毯子。”箫忘很乖的对箫刻说。
箫刻这样的人,能让他有用心照顾的人,也就是箫忘。
当然游离也有,只是时有时无。
箫刻起身给白晚盖了毯子。
刚一转身,游离又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
而后小声的说了句,“我男人你顺便也给盖一下。”
伤口处理到一半时,薄夜就睡着了。
房间里一个医生,三个受伤的,就箫刻一个好人。
箫刻没动,是因为游离那一声口哨。
叫狗呢么?
游离觉得教官这差别对待,真是到了能气死人的地步了。
他哥让他做,他就做,她让他做,他就不做。
箫忘见他哥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那里,又小声说。
“哥,你就给他盖一下吧!怪可怜的呢。”
箫刻看了箫忘一眼,真想把他的嘴给堵上。
扯过一旁的毯子,十分不情愿的扔在了薄夜的身上。
然后随便扯了扯,把毯子扯开。
结果因为盖的不上心,毯子的一角就盖在了薄夜的脸上。
“哥,这……好像不对,他是死了?”
箫忘记的原来楼下的一个爷爷,躺在那里,脸被布给盖上了。
他问他哥,为什么爷爷睡觉,还要把脸给盖上。
他哥和他说的是,人死了就要盖上。
也就是从那以后,箫忘睡觉要是不小心把被子盖到脸上。
都得立马拿下来,生怕自己死了。
游离往薄夜那边看了一眼,教官是想打一架吧?
箫刻回头一看,薄夜的脸可不是被盖上了。
回手扯了一下毯子,“不是,活着,带你去吃东西。”
箫刻说完,走过来,握住箫忘的手,就把他往外带。
箫忘被他哥带着走,走了两步,就回头看向游离。
吹了一声口哨,“离,等我一会给你送……酸甜小排。”
游离对他哥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她手还没放下,就听到她教官说了一句。
让她想下床和他打一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