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想自己成立一个保镖……嗯,保安队。
可是,这样的保安队,没有一点权力,就像现在各个物业的保安,能有啥权力?
不过就是巡巡楼,关关水电、检查一下门窗关没关。
所以,他要以联防队的名义,挂在保卫科的名下,这大厂的保卫科权力,可是挺好使的。
高云成一听,不用上面拨钱,不用上面出人,就挂在自己的名下,不相当于真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人家是抓了人,主动把功劳送到自己的面前?
“行,这个,我跟上面请示一下。”高云成说。
“不过,今晚还得麻烦高科长你们,对我那边多关照一点。”徐二龙笑着说。
面上他笑得从容淡定,其实内心却是担忧无比。
“这个没问题,我们今晚,主要就负责你那边了。”高云成说。
他还真的说到做到,这一晚带着另外几个值班的保卫科人员,就在百货公司的地盘左右巡弋。
反正都是工厂地盘。
金牙齿爷爷回了村子,犟着性子,去找了蒋光文。
哪怕金奶奶再三阻挠,也阻止不了这个犟拐拐。
“这事,我必须跟蒋光文说,否则,他家蒋军一直这么学坏下去,怎么得了。”金爷爷是一点也不听劝,还真的跑蒋光文家去,把蒋军在外面当扒手,摸包的事给蒋光文说了。
蒋光文只感觉羞愧难当,老脸丢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
亏得这阵子,他还在外面,跟那些村民闲聊,夸自家蒋军长进了,知道进城打零工,也知道回来孝敬他这个老子了。
结果,是在城里当扒手?
还被同村的人瞧见了?
这专程回来告诉他。
送走金爷爷,蒋光文黑着脸。
有时候,他宁愿没人跑来跟他说这些,至少,没这么窝火。
等到晚上九十点钟,村里静悄悄,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蒋军终于回来。
趁着夜色开了门,蒋军想悄悄进屋,不吵醒家人。
哪料得,一根扁担劈头盖脸的砸来。
蒋军赶紧往后面一退,饶是如此,这一扁担,还是砸在他的肩头,只感觉火辣辣的痛。
“是我,别打。”蒋军嚷嚷,担心家人是怕贼进家门才动手打的。
“打的就是你。”蒋光文咬牙切齿,提起扁担,又要打。
蒋军一看蒋光文又提起扁担打,立刻跑开一点,叫道:“你干什么?大半夜的,我回家你就拿肩担打人?”
“老子不打死你个龟儿子,丢人现眼的东西,干啥不学好,这跑去当摸包贼。”蒋光文骂。
蒋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他在城里当摸包贼,干得挺隐蔽的啊,老汉怎么知道了?
“谁说的。”蒋军否认:“哪个打胡乱说?你就这么信别人?不相信我?”
蒋光文道:“谁说的?人家都亲眼看见了,专程来跟我说,要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蒋军大声道:“没有的事,谁说的?你叫他来当面对质。”
以他报复心那么强的人,要是知晓谁来嚼他舌根子,他非报复不可。
蒋光文几扁担没打着人,他也累了,收了扁担问蒋军:“你真的没有去当摸包贼?”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蒋军回答:“是谁来跟你嚼这样的舌根子?叫他来对质。”
蒋光文哪好意思把金爷爷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