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人的指甲把墙抓的咯吱咯吱,也动弹不了…
张奕尘则是从灶火旁边捡了根木头在纸人身上戳着,“这纸人看上去不是村长家做的…”
它的左胳膊上有一处用黑色墨迹画的标志,是一朵花的样子,
下午院子里的那堆可没有这种特殊的标志。
瞎子上前,倒是没有直接上手,他指着那处被小尘尘戳露的纸,“是铁丝搭的骨架,这不是给死人用的吧?”
毕竟这种骨架烧不干净,也送不到下面去啊…
“媳…媳…媳妇”
门外面传来一阵男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村长家的傻儿子?”
门被打开,哑巴拎着一个鼻涕糊了满脸的年轻男人进来,“送葬的队伍过来了。”
他手上的男人明显就不正常,眼神有些痴傻,盯着小尘尘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钉在墙上的纸人媳妇,
“啊!媳…媳妇!”
“杀了你!”
这最后一句他死死盯着张奕尘他们,眼中暴起的杀虐不应该是一个痴傻之人该有的样子,
瞎子嗤笑一声,“破案了,这是他找的媳妇…”
手上拎着的这人越发能扑腾,哑巴冷着脸手搭在他的后颈上一用力,这人就像是软面条一样滑落在地,
墙上纸人的声音越发大,鬼泣的嘤嘤声刺耳的很,她一棍子敲在铁骨架上,低沉的声音满是威胁,
“再吵,一把火烧了你!”
“嘤…”戛然而止的声音简直不要太从心…
晕倒的傻儿子身上的穿着衣物并不差,显然村长夫妇把他照顾的很好,
外面唢呐的哀乐声又近了几分,小尘尘喃喃道:“他刚才说要杀了我…”
瞎子:“不过就是个傻子,”
张奕尘仔细看着这傻儿子的面相,“村长提过这孩子,从出生就不正常,痴傻之人的魂是最干净,他能有这么重的戾气,不是杀过人就是见过别的人杀人…”
她观此人面相干净,只有眉心郁结怨气,而这怨气的来源也正是墙上的纸人,
“啧,还不如进林子天为被地未床呢,这一晚上纸人、杀人的…”
瞎子一手拎起傻儿子把他放置在桌子上,碎碎念:“还是你黑爷好吧,你看他俩都不管你这个傻子,地上多凉啊”
小尘尘(嫌弃):“你话好多啊,和八爷一个样…”
“瞎子我这叫心地善良!”
墙上挂着一个,桌上躺着一个,哑巴站在门口放风,小尘尘和瞎子就这么掐了起来,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后张奕尘说不过黑瞎子,并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她露出一口白糯牙齿,
想咬人!
瞎子:“君子动嘴不动牙,你干嘛!”
“哑巴你快管管她啊!”
“不是,哑巴你松手,你居然拉偏架!”
“嗷”
黑瞎子抱着手臂上新鲜出炉的双排牙印,蹲在地上用枝子戳着地面,好不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