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打听,他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这种灵药特别稀有罕见。
而是他们人类修士,几乎很少会用到‘幻萤草’。
这‘幻萤草’只有一个功效,那就是用来充当二阶化形丹的主药。
尽管永安城内拥有的修士过十万,数量异常庞大。
但这种专门用来给妖兽服用的偏僻丹药,数量还是颇为稀少的。
只因不怎么卖得出去。
因为这种二阶的化形丹,仅是一种十分简单的障眼法。
基本上拥有筑基期的神识,都能够将之看穿。
并且大部分的妖兽,到了二阶以后,是可以将自己的身形缩小的。
简直轻而易举!
因此也没必要故意变作人形。
变了也会被同等级的修士,给轻易看穿。
所以非特殊情况下,一般的修士,是不会给自己的妖兽喂化形丹的。
毕竟一枚化形丹,就要几百块灵石。
持续的时间,顶多也只有几年。
大部分的修士压根犯不着,买这样一枚鸡肋的玩意儿,给自家的灵兽使用。
所以导致二阶化形丹的销量,从诞始之初,就一直不怎么好。
很多的丹药店铺,也不会刻意的去炼制这种丹药。
只有当自家店铺,碰巧收集到‘幻萤草’这味主药的时候,才会开炉炼制一炉。
用来丰富自家店铺的丹药种类。
反观另一种二阶的定颜丹,倒是受欢迎多了。
男修士还好,基本上也不会怎么注意自己的外貌。
随便穿一身法衣法袍就行了。
但修行界的女修可不一样。
无论是哪一个阶段的女修,都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在意的。
因此她们会花费相当一部分的灵石,用来购买定颜丹,将自己的容貌维持在年轻时的样子。
所以从辨别一个男修的年龄,依稀可以看他的面容,来进行一定的判断。
这一点用在女修士身上,就不怎么行得通了。
所以别看丹药的品阶在二阶,其实这里面也会细分成,很多不同的效用。
有的好售卖,有的销路就不怎么好。
二阶的化形丹,就属于不好售卖的那一类。
自然存量极少。
基于此,蔡厚淳几乎是跑遍了整个永安城的灵药店铺,都没有找到‘幻萤草’这味灵药。
倒是化形丹,被他碰见了有几家店铺在售卖。
可他很清楚,青衣道人要的是‘幻萤草’,而不是化形丹。
若需要的是‘化形丹’的话,他直接与自己明说就好了。
没必要多此一举。
迫于无奈,蔡厚淳只能在永安城的任务墙上,发布收购‘幻萤草’的信息。
提供‘幻萤草’确切消息的,五百块灵石。
毕竟背靠无尽山脉,里面野生的灵药众多。
说不定有人就见过这株灵药,但因为种种原因,没去采摘。
有现成‘幻萤草’的,可以直接找他交易,三千灵石,一口价!
在灵石的刺激下,终于有人接取了提供‘幻萤草’具体位置的消息。
不过那个地方,却有一只二阶大圆满的裂土兽栖息。
于是在几日前,蔡厚淳就在做好准备后,向洛言辞行。
他要亲自将那株‘幻萤草’给采回来。
现在,灵药采回来了。
洛言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为蔡厚淳解除脑海中的禁制法阵。
终于,那压在身上的枷锁没了。
蔡厚淳心心念叨的自由,终于回来了。
这段时间的提心吊胆,让他受够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离这个如魔鬼一般恐怖的家伙远远的。
再也不想靠近了。
“先别急着溜走!”
“既然都已经过去两月了,再呆一时半刻,也不差这点时间。”
“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一个言必行的人,所以我给你的承诺自然有效,放你自由。”
“我进去炼一炉丹药,几个时辰就好。”
“伱帮我看会儿店铺,有人来购买丹药,你就把抽屉柜里的玉牌给人家。”
洛言看着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眼中流露出想立即溜走的想法,他虽然能理解,但还是出言打断道。
洛言刚准备转身,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顿住脚步,语气清冷:
“我跟你说的事,你回去后,可以考虑考虑”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会太长.”
看着再次回到后院的青衣道人,短须大汉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儿。
此刻他的脑海中,正回想着前几天的那一次谈话。
那时眼前的青衣道人对他说道:
“你应该猜到了,我来自外域,是带着特殊目的的,大概率不会在这个地方久留。”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一旦我的目的达成,我就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
蔡厚淳回想着之前的那番对话,脑海中思索着这句话的真实性。
以他这两个月时间,对这青衣道人的观察来看,确实是一个杀伐果断,但同时也是言出必行的人。
这种大宗天骄嘴里的话
其可信度,可比别的什么人,要高得多。
蔡厚淳嘴里喃喃自语:
“效命于你十年吗?”
“我仅是一普通散修,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种大宗天骄所觊觎的呢?”
“可若是拒绝的话,以我现在的情况,要想结丹的几率太低了.”
蔡厚淳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资质、心性,筑基都已经费了老大的劲了。
若是结丹
他甚至自己都不抱这个希望。
甚至都从未幻想过有那一天的来临。
可现如今青衣道人的那个大造化,让蔡厚淳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造化,可能从一位见惯了世面的大宗天骄口中说出。
那绝对是与他自身息息相关的事情,否则绝对称不上‘大造化’这一词。
尽管脑海里的禁制没了,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也有了自由感。
蔡厚淳的第一想法,就是立即溜走。
逃离这个鬼地方,离这个恐怖的家伙远一点。
可他还是忍住了。
蔡厚淳很清楚,这是一次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