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紧咬着牙,嘴唇乌青,低低喊道。
听到呼唤的芍夷,顿时全身的枝丫摇摆,绽放出炽盛的莹光。
枝丫轻点,一团精纯至极的木属性精气就吐了出来,将洛言给笼罩。
绿莹莹的一片甚是好看。
洛言此刻的肌肤毛孔舒张,无数的符文若隐若现,仿佛带有呼吸。
如鲸吞一般开始吸收这些,精纯至极的木属性精气。
“呼呼.”
整个灵泉池上空,都随着洛言的吐纳,变得有规律的吐哺起来。
好似一个大熔炉,灵气翻涌不断。
非常特别,道韵十足。
“麻烦你了.”
洛言睁开眼,看了一眼远处的芍夷。
“莎!莎”
芍夷的枝丫在空中飞舞,好似在为自己能够帮到洛言,而感到雀跃。
随着时间的增加,洛言所在的位置,竟结成了一张厚厚的绿色大茧。
全是由纯粹的木属性精气构成。
洛言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比平日里强盛了一截。
位于灵气大茧中心的洛言,不断的吸收,眼睛越来越亮,气息也越来越盛。
他知道,这一次的修为境界,算是突破成功了。
犹如水到渠成那样简单,并无任何瓶颈期的存在。
洛言感知了一下体内的灵力总量,相比几日前,增长了至少三成!
而这时外界却仅过去了四日时光。
毕竟这仅是小境界上的突破,不会有太多实质上的身体变化。
自然也就不会有,之前炼气期突破筑基期时,这种全方位蜕变,所带来的变化,耗费时间。
修为到了筑基中期,肉身与精神层面的蜕变,其实并没有多大。
只不过肉身的强度,精神力的上限度,也被拔高了。
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两者也是会缓慢增长的。
历时四载,修为终于再做突破,达到了筑基中期。
洛言变得更加强大了!
当然,这种强大,是洛言本体的蜕变,与灵傀身无关。
灵傀身承载的最大灵力限度,可是到了筑基大圆满之境。
其灵力总量,是要远远高于洛言本体的。
这就是改造之后的灵傀身强大之处。
只要安装在内部的核心,能够储存的灵力越多。
其发挥出来的实力,也就越强大!
洛言从灵泉池中起身,抬头望去,千年芍夷的枝丫有些垂落,仿佛有点蔫蔫的。
好似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洛言当即便走过去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大碍。
应该是连日里为他,提供精纯的木属性灵气所导致的。
毕竟洛言在突破当前的境界时,首先做的就是碾碎自身的符文丹田。
这般操作之下,原本体内的灵力自然溃散殆尽。
当修为境界突破以后,为了不让体内的符文丹田空虚,洛言就在短时间内吸收了大量的精纯木属性精气,用以反哺自身。
对千年芍夷来讲,尽管有灵泉池中的灵液可以吸收,可长时间不断的维续,这种木属性精气的转化。
终归是需要耗损自己的本源之气的。
不过大泽水域的灵机炽盛,芍夷仅需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将本源之气给补充回来了。
“这次多谢你了!”
芍夷扬了扬枝丫,仿佛在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洛言摸了摸芍夷的主干,脸上带着一缕微笑。
随后他又坐回到灵泉池中,保持了打坐状态。
当洛言的意识,又回到永安城的灵傀身身上的时候。
清风和明月见自家老爷闭关的静室中,传来异响。
当即便猜到可能是自家老爷醒了,遂悄然上前迎了过去。
对于自家老爷长时间闭关,而后又冒然出现的行为,他俩是一点也不感到惊奇的。
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好多次了,他们早就习惯了。
洛言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过一次灵丹幻境的竞拍。
不过有着清风的主持,也并未出现什么大的漏子。
外人还给清风起了一个尊称:小掌柜!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月的样子,蔡厚淳终于回来了。
这一次,他给洛言带回了巨大的惊喜。
“掌柜的!”
蔡厚淳跟随着洛言的脚步,来到灵丹阁的后院。
明月还专门沏了一壶茶过来,然后站立在一旁,准备随时伺候。
“看来你这一次的收获很大。”
洛言看了看比以前沉稳了许多的忠厚人影,单手伸了伸,示意他坐下。
此时的蔡厚淳身上的气质,开始有了转变。
不再像曾经的那般胆小怕事,而是变得内敛了许多。
听到洛言的这句感慨,蔡厚淳那张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有些不明白自家掌柜何处此言。
不过当蔡厚淳看见掌柜的,揭开脸上的鹤脸面具以后,他依旧被震惊的不轻。
因为掌柜的面容实在是太年轻了,就如一位十八、九岁的大男孩似的。
这说明自己眼前的这位青衣道人,很有可能在极小的年纪时,就已经筑基成功了.
“我知道掌柜的之所以费了老大的功夫,把我送进炼魂宗,应该是有自己的目的。”
“我虽然不清楚掌柜的想法是什么,但只要是您所嘱咐的事情,我必定会尽全力去办!”
“在这之前,我会先把在这段时间里,炼魂宗内的所见所闻,都给掌柜的讲述一遍。”
蔡厚淳的姿态放的很低。
即使是加入了炼魂宗这个魔道大宗,他依旧没有改变之前的态度。
表面上对洛言依旧恭敬如初。
只不过他的这番语气口吻,虽然将自身的姿态放得很低,可依旧难免的带着一种之前所没有的底气。
最明显的点就是,蔡厚淳之前对洛言吩咐下来的事情,是拼上性命也会完成。
现在仅是一句:尽全力而为之.
洛言自然听清楚了这里面,所展现出来的语气变化,他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能以一介散修之身,加入这种传承了万年的魔门大宗,带给蔡厚淳的影响,是全方位的。
曾经蔡厚淳说话的时候,是极为小心谨慎的。
生怕一不注意,就说错了某句话,引来别人的不快。
这和散修的出身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