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分别寻找有实力的帮手,又究竟是为什么?”
“当然,你俩不顾劝告非要开战的话,贫道也不管。”
“只不过等你俩打完之后,体内的灵力衰竭之时,可别怪那时的贫道与你等一同讲讲道理!”
洛言的意思很简单,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想怎么打架我不管。
但他们这一次的原本敌对目标,可是阵法结界中的侏儒怪人。
所有的矛盾都得放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
不然任由这两个家伙胡闹的话,最后若是出现两败俱伤的情况。
到时候就直接是少了两大战力,再想与侏儒怪人抗衡,那可就难了。
至于说在场的其他人,洛言感知了很久,都没发现那种气机厚重之辈。
这样的杂鱼即使再多,也只不过是给侏儒怪人送云魂币而已。
说不得等人家炼化完那株菡萏灵花以后,在场的众修都会遭到清算。
最主要的是,洛言之前为了寻找这对‘双子星’姐弟,耗费了莫大的精力,几乎将整个迷雾空间都跑了大半圈。
如此耗费耗时耗力的情况下,最终却没能换来应得的回报.
即便是洛言的脾性再好,也会感到很不满的。
毕竟这是白衣青年自己先提出联手的提议,让他感到很心动。
然后才答应的。
因此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洛言主动袭杀别人的次数,压根也没有几次。
要知道先前遇到的那些人,可都是活生生的云魂币啊!
就这么不管不顾,放之任之了的话.
洛言当然不会同意。
所以等他俩打完架之后,再从他俩身上找回自己的损失,这是一定的!
不然他这一趟死斗场,岂不是白来了?
洛言才不会做亏本买卖!
“道友这是在威胁本王?”
白衣青年的横眸中有符文跳跃出来,曦光流转,气息更恐怖了。
这使得远处很多围观的修士,都在不停的往这边投来视线。
原本众修都是被那阵法结界中的神魂宝药吸引而来,可现在还没等大家一起打进去,‘自己’这方的人却又开始了内讧。
可当众人看清楚闹矛盾的双方里,其中的一方是那位中二少年以后,纷纷都不觉得奇怪了。
要知道这家伙先前可是犯了众怒的存在,若非那青衣道人护持,这里早就打起来了。
“不不不,贫道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究竟如何选择,选择权始终在你,吾只是给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建议罢了。”
洛言平缓地说道,气机沉稳且强大。
无论怎样,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帮手也齐全了,却发生了意外状况。
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假若白衣青年要执意出手的话,那就不怪洛言也要掂量掂量他的斤两,然后为自己的损失讨一个公道。
至于白衣青年受了言语上的侮辱,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反正就两个结果,要么顾全大局,他们一行去挑战侏儒怪人。
要么就是洛言送他俩下去,为这场大局买单。
这便是实力带来的底气!
就算是洛言知道白衣青年的心情很不爽,怒火难以压抑。
那也得忍着!
“太清宗的道兄,你可是来自堂堂的中州圣宗!”
“不知可愿帮本王一把?”
“待得事情结束以后,本王一定让人备上珍贵的厚礼,以谢今日援手之恩!”
白衣青年侧目,朝着那身穿七彩玄袍的清微子看去,想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他还是不愿意就此放过,羞辱他的中二少年。
于是便想到了自己请来的帮手,想让其帮他盯住这位会放雷电的青衣道人。
好防止这家伙突然干扰他们之间的战斗,以及事后清算。
被人这样给当众羞辱,白衣青年的心底早就积满了郁气。
所以刚才之事,必须做个了断。
可还等太清宗的清微子说话,洛言就先一步开口道:
“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是我的雷域范围广阔,还是他太清宗的绝学《大梦千秋》犀利。”
“正好,关于这一点,我也想了解了解。”
洛言的此话一出,即使是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清微子,也不免诧异了两分。
要知道他太清宗的镇宗绝学,一般只在小范围内流传。
或者说少部分的中州之人,才能够了解到。
这就好比是白衣青年所在的上古王朝,虽然也有镇世神通。
可认真来讲,外域之人能够知晓这门神通的信息,其实是很少见的。
毕竟少有人会去刻意了解,这些繁杂的资料的。
至少清微子本人,除去对中州同为超级势力的几家无上神通,有过简单了解以后。
别家的镇教神通,他是一点儿也不知情的。
别看苍梧界只有五域之大,可在这里面修行的大型宗门数量,真的是太多了。
即便是偌大的一个中州,就有大型势力超几十家!
一般人谁又会刻意的去记别家的镇教绝学呢?
因为打不过的终归是打不过,一点意义也没有。
所谓知己知彼,在他们这一级的修士身上,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这青衣道人却能一口叫出,他太清宗的镇宗神通,并且还无惧之,就已经很能说明东西了。
所以这番话一出来,清微子便有些心领神会,猜到这青衣道人,大概率是另外几家隐藏起来的天之骄子。
并且青衣道人的意见,和他有些不谋而合。
他清微子之所以同意联手,是想来领教老辈修士的才情风范的。
而不是看同阶修士的恩怨情仇的。
“咳咳.”
清微子清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此时的他也不好再选择看戏,不过对于这场争论,他心中宛若明镜。
想了想,他脸上带着几分恬然的笑容,有种超脱出尘的气质扑面而来,然后说道:
“世人的争斗,皆由心生,心由相生,相为祸端。”
“人有众生百相,事亦有轻重缓急之分,居士着相了”
清微子说了一大堆玄之又玄的东西,听得中二少年一阵犯晕,压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而白衣青年来自东域那个没落的古王朝,从小便是家学渊源,自然能听懂这番话里的玄机。
“两位道兄非得如此吗?”
“你们可都是本王找来的人,现在却都转头帮一个黄口小儿说话,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