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爹系男友似的!
他们很熟吗?!
从出租车上钻出来,荣惜看一眼不远处的自家别墅。
脱下身上的男装外套,摸进车库,找到一只纸袋将宁慎的外套装进去。
要是被家人看到,她穿着男人的衣服。
老爸老妈肯定会召唤三个哥哥一起,开个家庭会议,“审问”她三个小时。
提着纸袋,她轻手轻脚地迈上台阶,正准备溜进去。
客厅门打开,荣爸爸、荣妈妈将二位客人送出来。
一老一少,老者头发花白,看上去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跟在后面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只药箱。
这两个人宁惜都不认识,不过从对方的衣饰打扮,她还是猜到对方的身份。
这位老者一定就是荣家多方联系,从南方包机请过来,为三哥荣御治疗的老中医。
荣惜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几位请留步。”老中医提着药箱,停在客厅门口,“真是抱歉,帮不上荣御先生。”
听着老中医的话,荣惜的心顿时往下一沉。
自从三哥荣御出事后,荣家用尽全部资源,把能请的医生都请了一遍。
所有的医生,到最后都是这一句。
难道三哥他……真的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您太客气了。”荣爸爸荣斯年与老中医握握手,“您肯亲自来一趟,我们已经非常感激。”
司机送老中医离开,荣妈妈裴云舒抬手拭拭眼角:“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荣斯年安慰地扶住妻子的肩膀:“别灰心,中医不行,咱们再找别人。我就不信,没有人能治得好小御的腿。”
嘴上这么说,荣斯年的眼睛里,却也同样满是阴霾。
从荣御出事,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荣斯年头上的白发明显多了,裴云舒也是瘦了一圈。
一次次地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
这不仅是对荣御的折磨,对荣家人也是折磨。
将父母的样子看在眼里,荣惜也是一阵胸口发闷。
调整一下情绪,将裹着纱布的手腕藏到身后,她提着纸袋走过来。
“爸、妈!”
看到女儿,荣家父母同时收起自己的愁容。
不想给孩子们压力,在儿女面前,父母二人总是努力做出乐观的样子。
取下身上的薄披肩披到荣惜身上,裴云舒伸过手掌,帮她把披肩裹紧。
“晚上天凉,怎么也不穿件外套,万一感冒怎么办?”
荣爸爸也是一脸关切,“刘嫂,快……给小惜煮一杯热牛奶。”
荣惜哪里忍心还让父母操心,“爸妈,我没事。”
“忘了你小时候得肺炎了?”荣斯年嗔责地白她一眼,“快上楼去,换套暖和衣服,泡个热水澡。”
“对对对,你先上楼。一会儿妈妈让佣人把牛奶给你送上去。”裴云舒也在旁边附和。
荣惜出生时,三个哥哥都已经长大,最小的荣御都比她大四岁。
荣父对三个儿子,一向要求严格。
到这个女儿,彻底没了原则。
当真是捧在掌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三个哥哥更是个顶个地宠她,荣惜小时候出门,几乎没有走过路。
不是爸爸抱着,就是哥哥们背着、抱着……
以至于当时还有人误以为,这孩子是不是腿有什么毛病。
哪怕是现在已经长大,家里人依旧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知道了,母上大人。”荣惜抱着母亲的胳膊撒个娇,看一眼三楼,“三哥呢?”
听她提到小儿子荣御,夫妻的目光同时一黯。
“在楼上。”裴云舒抿了抿唇,“一会儿你去看看他。”
“记得,别提医生的事。”荣斯年小声提醒。
“我知道。”荣惜乖巧地应着,“帮哥哥也多热一份牛奶,一会儿我给他送上去。”
提着纸袋上楼,荣惜换好居家的休闲装,佣人刘嫂也将牛奶和蛋糕送上来。
捧着托盘,荣惜来到三楼。
刚刚走进廊道,走廊尽头的健身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