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镇上有一个姓吴的老花匠,花满楼常常去他那里买花籽,要不,去请他看看吧!阿青握拳,打定注意,马上拿黑布罩住两盆兰花,然后小心地抱在怀里,锁上楼里的门,然后往镇上走。
她没见过那个姓吴的老花匠,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向别人打听,镇上的人都很热心,纷纷为她指路,眼看阿青就要到那个花铺了,却突然有一匹马朝她狂奔而来——
“让开!快让开!”马上的骑手一边疯狂大吼,一边不要命地抽着马鞭,任凭那马撞到了多少人的摊子也不管,一路疾奔,好像不跑快点就要死一样。
阿青挑了挑眉,用一只手抱住花盆,腾出一只手来,抽出了腰间的竹棒,与此同时,那骑手已快奔到阿青面前。
“让开!让开!”骑手嘶吼。
阿青纹丝不动,只轻轻抬了抬握着竹棒的右手。
忽然一道剑光闪过。
寒意逼人。
刹那间,马上那人的喉咙被刺穿,血淋淋的一个洞直往外飚鲜血。
阿青并没有出手。
受了惊的马没有骑手约束,忽然发狂,朝着行人最多的地方直冲过去。
“糟了!”阿青大惊,足尖一点,朝那马儿追去,与此同时,她抽出竹棒,击向马儿的腿部。
又是一道寒光闪过。
阿青感觉到一阵逼人的冷意从她的面颊拂过。
下一秒,被砍掉马头的马倒在地上,同它的主人一样,浸在鲜血之中,一动不动。
这也不是阿青做的。
她的竹棒刚刚敲击到那马儿的膝盖,就有人用剑砍了它的脖子。
她本来只是想打断马的前蹄,让它跑不动,可是那人却用剑直接杀了它。
而且——阿青瞪着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还被人踩了几脚的报岁兰,怒火中烧。
就在刚刚!刚刚那人的剑气擦过她的肩头,刺穿她手中兰花的黑布罩,直接砍向马头,受那人的剑气影响,花盆连晃几下,阿青手中一个不稳,花盆“啪啪”两下齐齐摔落在地,而且——
而且那个杀马的人居然还踏上去踩了几脚!
阿青回头,对那人怒目而视,上去一步揪住那人的衣领:“你赔我的兰花!”
那人一身白衣如雪,他的神情如像冰雪般冷漠,即使被阿青揪住了衣服不放,他依旧镇定如斯,淡淡地看了阿青一眼。
在看到那人的瞬间,阿青愣愣地松了手。
“你和叶孤鸿真像!”阿青一针见血。
“叶孤鸿?那是谁?”那人淡淡道,收剑入鞘,抬手扔了一件东西给阿青,然后转身就走。
阿青低头一看,竟是一锭银元宝。
阿青顿时火大,这个人不仅公然在街上杀人,而且对踩了她的兰花一点歉意都没有,给锭银子就走了,什么态度!
“我才不要你的钱呢,你又杀人,又踩了我的花,哪有这么便宜就走的!”
阿青抬手,竹棒斜斜刺出。
剑气如虹。
那白衣人的眸子一瞬间亮得惊人。他蓦地一个转身,就势抽出背上乌鞘剑,正面迎上阿青的全力一击。
“叮!”
一声尖锐的音猛地响起,极响极尖,刺耳无比,路上的行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这情况竟是与阿青第一次同叶孤城的比试极为相似。
好麻。
白衣人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阵阵发麻,几乎就要握不住乌鞘。
好强的剑气,好厉害的剑术。白衣人抬头,定定地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的少女,不可置信的神情渐渐转为激动,眼中现出异常摄人的亮光。
阿青的怒气在看清那人表情的一瞬再次飙升,她极为生气地再次挥舞竹棒,快速连出几招,只见一道剑影直逼那人要害:“你在兴奋?你兴奋什么?你是打架狂么!”
白衣人不说话,只是手中长剑寒光更甚,仿佛说——
来!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