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琋扬高了语调:“嗯——?想清楚了就不高兴娶我辣?
“是不想给你反悔的机会。”易臻回。
“哼。”夏琋笑了一声,也将两条手臂揽到男人背后,圈紧了他,完全不想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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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妈妈起早来个突然袭击,夏琋今天没在易臻这过夜,十一点多,就老老实实跑回501,躺床上,保持乖乖女形象,希望能稍微缓冲掉一点第二天的暴风雷雨。
翌日,蒋佩仪九点多就赶到了夏琋这儿。
每回过来,女儿不是吃就是躺,可不,到现在还赖在床上,蒙头大睡。
蒋佩仪瞄到了床头的钻戒盒子,蹑手蹑脚拿起来一看,哎呦,钻石还挺大,看得出来花了钱用了心。
她拍醒床上的夏琋,问她:“就这个戒指?”
夏琋揉了揉眼:“对啊,好看吗?”
“钻戒不都这个样,”蒋佩仪嗤之以鼻:“我看你才被猪油蒙了心。”
夏琋对她妈妈针对易臻的态度有些不满:“妈,你见过易臻吗?你就听了他那个前女友的一面之词,就把他打进地狱,我都跟你讲过是误会了啦,他那也有证据,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听不进去。”
闻言,蒋佩仪笑了笑:“这个事到底是真是假,我先不管。但我和你爸,一致不想你和那个教授在一起,更别提结婚。”
“为什么啊。”夏琋的指甲在抱枕上无?意识地掐着,足以证实情绪激动:“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让你们不舒服的?”
蒋佩仪哼了一声:“你和他谈多久了?”
“几个月。”
“具体几个月。”
“三四个月。”
“三四个月就答应求婚?你脑袋瓜子没问题哦?”
“我没问题,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们身心都很契合!”夏琋答得很?是坦率露骨。
“我问问你,”蒋佩仪恨不得狠敲下她那整天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东西的小脑门:“你见过他父母没有?”
“没有,接下来肯定会见的啊,”夏琋扒着手指,一根接一根,似乎很?有调理地做打算:“易臻先来见你们,我再去见他父母,不是蛮好的嘛。”
“以后……你想得真美,你晓得丁瑞卿吗?”
“不知道。”
“你和江舟不想处了以后,我给小俞打过电话,她说,你要和那个教授复合了,我问了他名字和单位,想找你爸过去访访人品。”
“你们真无?聊,还活在大清吗?他是什么人,我自己不会观察吗?不用你们调查,费事。”
蒋佩仪瞪她:“你懂什么哦,二十多年我比你白活的哦,你知道他家情况?父母是干什么的?”
夏琋语塞,这真答不上来。
蒋佩仪露出姜还是老得辣的得志笑容:“说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你爸有个同学正好在农大党办,他前两天去问过你那年轻小教授的情况。”
“然后呢?”
“丁瑞卿,晓得嘛?”
“我怎么知道啊,你别老提这个名字,我没听过。”
“是他外公,”蒋佩仪短促地叹了声气:“住虎踞中路那院子里?面的。”
“什么呀。”夏琋不明所以。
“啧,还要我说得多清楚啊,”蒋佩仪心念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小孩:“他外公丁瑞卿,是退休政委,政委,知道啊。他妈妈丁雁君,省里?面厅长!爸爸,易岐,我们这军总医院的院长。你去百度百度这几个名字,全都能搜得出来,你那男朋友,还是个独子。呵呵,小琋啊,不是我看不起你,或者说我们家高攀了,人家不同?意还是怎样,我是担心啊,我倒宁愿人家瞧不上你呢,”
蒋佩仪眼底溢满忧虑:“你要真去了这种家庭,肯定要吃亏,没有好日子过,压力?太大了,家庭内部太复杂,你不是适合嫁到这种人家的女孩子欸,你明白啊?”
“……………………很厉害吗?”夏琋隐约记起自己大学时代看过的一些高干言情小说,她只在那里面瞧见过这些名词。
易臻的家世背景好像真的有点厉害啊,夏琋一脸懵逼。
“不厉害嘛?我和你爸吓得心惊肉跳的,不懂你怎么和这种身份的人认得了,还在一起,婚都求上了,”蒋佩仪简直要抹汗:“你要急死我们啊。”
“………………………………等一下喔,就是说易臻是高干子弟,是吧?”
“对诶!”
“可他又不和他父母住一起……”
“那你也要去他家的啊,总要见家长的吧,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到时你被人家挑三拣四的,有苦说不出,我想想心里?都难过,”蒋佩仪自己说着,眼圈不由红了一转儿:“你就不能踏实安分点,找个小江那种的男孩子嫁了算咧,我们心都不用操,你怎么尽喜欢要爸妈烦神的人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和易臻要真在一起了,你不看电视倒还好哦,我跟你爸爸有时开个新闻都能看见到亲家,愁不愁人啊?”
夏琋还在吸收和消化,无?言以对。
望着仍旧一脸呆滞的女儿,蒋佩仪焦躁得想挠头发,最终长叹一声,总结陈词:“小琋啊,一辈子太长了,你要为自己考虑清楚,你条件不差,两条腿的男人好找得很?,有些东西不是你们两个小年轻相互喜欢就可以,趁着现在还没领证,我建议你还是分得了,把戒指退回去。”
“我和你爸,”中年女人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反正是不会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的自负自傲,一直都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