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态度强硬自若又不遮不掩的关系,大家一时间没再往“兄妹关系不?合”的方向去想,只当谢盛卓晏几家性格排外使然。
不?由越发觉得盛光惜性子好相处,纷纷开解道:“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了?,我们去吃点心吧。”
二楼漆黑的房间灯光骤亮,藏蓝的落地玻璃渐渐变色透明起来。
室内沿窗的半边景象,在庭院可以清晰看到。
盛明澜的房间很大,靠窗的地方设置了一块小客厅区域,挤进十来人也绰绰有余。
此刻管家和佣人们正帮忙摆置麻将桌椅,谢毓和卓汀则各被自家丈夫、未婚夫揽着坐在小沙发上。
晏守拿着遥控,把窗户调成?透明,往外张望:“澜姐的五分?钟就到八成是要半个小时才能到,不?等了?,咱先玩吧。”
落地窗内水晶灯摇曳,高脚杯轻晃,人影莫名镀上了?富丽的光,仅飘出几句说笑声,就有种说不出的雍贵感,让底下满庭满院的彩色装潢与蔬食点心都变得寡味无趣。
宴会上的人都有些忘了?今天聚会的主人,目光时不时往二楼瞟去。
“光惜,你之?前不?是说那间屋子是闲置杂物的仓库吗,都没让我们进去参观。这看起来不像啊,装修得比你房间还要好看。”
“前阵子刚改装的。”盛光惜随口糊弄过去,试图转移大家注意力,“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去切蛋糕吧。”
“啊对对对,来许愿吹蜡烛。你不?是过几天要去参加京北的面招选拔嘛,祝你马到成功。”
“哎呀,光惜读书这么好,就不要把愿望浪费到这种事上啦,不?如许愿新的一年里成?功找到个如意郎君,把自己嫁出去!”
“在场喜欢光惜的男士朋友可都要加把劲了,争取让我们光惜明年毕业,把硕士证和结婚证一块儿领回家!”
朋友们起哄围闹,盛光惜感觉自己又恢复成?人群中的焦点,脸上挂上笑容。
乐队演奏曲目换成生?日快乐歌,所有人都朝院子中央的七层大蛋糕围去。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盛光惜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穿堂风涌过,一个富二代姗姗来迟,走进院子也没注意景象,劲爆道:“艹,你们猜我刚在外面看到了什?么!?车牌号五个九的阿斯顿马丁!牛批!不?愧是全京北富人最多的北池街,竟然能让我看到这么帅炸裂的车牌!”
“我去,那块车牌不?是拍卖到好几百万吗!”
“……”
盛光惜仍保持闭眼许愿的优雅姿态,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传到耳边有些想骂街。
在暴发户二代的男人眼里,整天不?是车就是鞋。
也没什么别的追求了?。
没等她睁眼,也不?知是幻听,还是真实,一道钥匙环在指尖轻晃的声响远远飘来。
还是那个富二代的说话声音,但这回听上去有些震惊:“艹,就是这个美女!”
盛光惜没来得及吹蜡烛,心中隐隐涌出点不好的预感,侧目看去。
盛明澜踏着月光,哼着小调,充满随意姿态,就像普通下班回家,误闯灯红酒绿的舞会。
她似乎没有特意打扮过,因为身上的裙子是盛光惜曾经在家看她日常穿过的。
但盛明澜的精致素来刻在骨子里,她不会因为出席一场聚会而刻意浓妆涂抹,也不?会因为平凡一天而任性邋遢。
正是这种毫不上心,却又自然而然地艳压四方,更让人觉得可恨与内心难以平衡。
盛明澜路过蛋糕桌,视周遭的目光为无物,倒像是自己突然想起什?么,才停下脚步,偏头看向盛光惜道:“噢对了?,刚在门口遇到几个你的好朋友,但他们似乎都没收到你送的聚会请柬,我就擅作主张把他们带进来了。”
盛光惜错愕,不?等她问出一句“谁”,几道高低深厚不?同的男声传来。
“光惜。”
“小惜。”
“惜惜。”
“……”
每道声音各不?相同,比之?交响乐还要多重抑扬壮丽。
盛明澜看着盛光惜瞬间僵硬下的脸孔,愉悦地笑笑,将车钥匙在掌心抛了?抛。
海王出来混,迟早是要翻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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