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会强制你参加的副本任务,”李松解释道,“一个星期一次小副本,一个月一次大副本。”
俞衔“哦”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李松一摆手,“我和你绑定关系,你过了副本我是有额外奖励的。”
天下男人估摸都一个德行,只要是喝了酒话就特别多。
俞衔本来就话少,遇到个喝了酒的话痨,基本上就没话说了。
他们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李松像一个系统npc念文案似的,一点点把这个游戏的规则和俞衔说了一遍。
推翻他之前的所有自然常识,“领域”这个游戏才是世界的全部。
它有无数个副本,每一个副本都是一个子世界。而这个子世界的副本下面,也有无数个时间线的平行世界。
俞衔之前生存的世界不过是这些世界中的其中一个。
他作为一个不知道系统存在的野生npc,一生都在扮演着一个推动着世界进程的历史尘埃。
直到出现高级玩家的邀请,野生npc才会有可能转变成玩家,从而进入游戏世界。
而供人休息的“领域”区域,也被系统人性化的设计成最贴近玩家最初生活的那个世界。
所以俞衔才会觉得这里异常熟悉,和当初他生活的地方没什么两样。
饭后,俞衔和李松回到他住的地方。
六楼,一层两户。
李松打开其中一间,手一指对面,告诉俞衔他们暂时就在这里落脚。
“我就在隔壁,你有问题问系统,系统说不清楚就找我。”
俞衔道了声谢,和李松暂时分开。
门没有锁,他压下门把走进屋内。
这间房子几乎是将俞衔原本的房间复制了一遍。
无论是随便搭上去窗帘,还是扣在床前的相框,都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熟悉的布置让他稍微放松了些。
“我什么说不清楚?”系统不服,“他说的那些我都知道,还没我说的好呢,哪来的自信啊?”
俞衔没搭理她,低头把火精灵放出来的同时,却意外发现水精灵也跟着过来了。
火精灵被水精灵包着,虚虚浮在空中。
以前张扬的火焰都收了起来,怪不得在他口袋里这么老实。
俞衔轻笑一声,手指点上那层水膜。
水精灵像肥皂泡一样破开,火精灵逃似的一溜烟跑没影,水精灵却缠着俞衔的手指,乖乖的扣在他的指间。
不跟着自己的主人,反倒喜欢跟着自己。
俞衔用拇指拨了拨它,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来。
拉开窗帘,简单整理了一下房间。
扣着的相框被重新立起来,里面装着的相片是一张两人合影。
其中少年虽然眉眼稚嫩,却能看出来是小时候的俞衔。
而他身后的笑眼弯弯的年轻女人,则是俞衔的妈妈。
俞衔的拇指擦过那张相片,他的唇瓣微张,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即使这个房间让他放松了些,但是俞衔到底还是明白这里并不是原来的世界。
他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进自己那张空间卡牌里,至始至终没有卸下背上的那把骨剑。
等到一切都忙活完,俞衔坐在懒人沙发上,终于开始琢磨起的他的骨剑。
路酩血祭时剑身上显现的花纹虽然只是一瞬,但事后静下来回忆,却是可以想出大约的轮廓。
像是血色的彼岸花,一簇一簇布满了整个剑身。
那是来自地狱的花。
俞衔指腹擦过剑锋,触感温润。
这是“杯”吗?
它吞了的又是什么灵魂呢?
“什么是‘杯?’”俞衔问。
终于被搭理的系统哼哼几声,虽然不是很高兴,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回答了俞衔。
“武器不仅仅只有刀枪斧等冷兵器,它分为分多种类,其中包含着各种各样得功能法器。‘杯’就是法器中的‘邪器’,它可以盛取血液精魄,甚至灵魂。前者致人死地的同时获取对方能力,后者凝聚意识,妄想产生新的生命,以至于永生不灭。”
“新的生命?”俞衔眉头轻皱。
他记得之前路酩曾告诉他“生命不会凭空产生”,但是这个‘杯’竟然可以产生新的生命?这么强的吗?
“‘杯’就是秩序的破坏者,”系统语气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所以邪器必除,否则后患无穷。”
俞衔心情复杂地握着骨剑,不知道他的系统知不知道这个“邪器”就在他主人手上拿着。
“黄口小儿…”
突然间,那道久违了的低沉声音又响了起来。
俞衔浑身一震,就连脊背都不由得挺直了些。
“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