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是被药晕了送过来的,他们都知道。
所以,听白漓说头疼难受,他们也没有怀疑,看白漓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们对视一眼,用眼神询问着对方。
“这小男孩是不是对药有不良反应?”
“我不知道啊,看着情况是不对。”
“找人?”
“找吧,不找的话,真拖出事了咱们负责不了。”
负责看守白漓的人,清楚他的分量,因此不敢含糊。
“疼。”
白漓挣着绳子,脸蛋发白,对着留下来看自己的人央求道:“你可不可以把我的绳子解开,我不跑,我想揉揉脑袋。”
白漓长着一张单纯无害的脸,再?加上体格看着也不强壮,他这么软绵绵的央求,看着他的男人还?真没怎么忌惮他。
“脑袋疼。”白漓反复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弱。
皮肤黝黑的男人看他实在痛苦,皱了皱眉,弯腰把他的绳子给?解开了。
他怕折腾的太狠,这看着就金贵的小孩儿会真出什么事。
绳子解开后,白漓的的手腕和脚腕,全部都被磨的破了皮。
“啧,真是细皮嫩肉的。”
男人看着他露出来的手腕,啧啧点评道。
白漓没吭声,他忍着疼,活动着手腕还?有脚腕。
“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想着逃,知道咱们这是在哪儿么?咱们进山了,接下来,咱们就要走山路。”
他们这一行人,身份都是见不得光的,要是光明正大的用坐飞机等出行方式,那跟找死差不多。
山路弯弯绕绕,这路线,是警方都不知道的秘密通道。
白漓被那人给?带着看了眼外面。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路,外头还真的是深山老林。
老林里树多且高,旁边的男人还?吓唬他:“这里头可吓人了,有大蛇,还?有各种野兽,会吃人。”
白漓瞅瞅他,问道:“你不害怕吗?”
那人大笑:“我怕什么?我人都敢杀,这些?畜生到我面前,只有它们怕我的份儿。”
白漓对这样的环境,心里头有点不安。
他是个路痴,如果逃跑的话,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他很有可能根本逃不出去。
白漓尽管脑海里有很多想法,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他继续装着虚弱,靠着车厢内,直揉脑袋。
他这种状态,给?他解开绳子的人,看了半天,最终也没把绳子给?他绑回去。
“人怎么样了?”
刚才出去的人,带了个会看病的过来:“让老丹看看。”
叫老丹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白皮男人外国人的长相,五官很深邃,但不好看,脸上的沟壑很深,看上去就自带凶感。
他中文说的倒是很流畅。
“这就是我们这次的猎物?”老丹的目光在白漓的脸上流连着,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垂涎。
“老丹,你只需要给?他看病。”
把他带过来的领头,警告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提醒他:“这个小孩儿,你不能动。”
都是一路人,领头知道这个老丹是什么德行。
他极度好色,就是因为好色,糟蹋了几?个身份不低的小孩儿,被判死刑,然而他歪门邪道的本事不俗,在那种情况下,都硬生生的出逃到没人管辖的灰色地带,躲过了一死。
老丹咽了咽口水,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放心,我会守规矩的。”
他说着守规矩,领头不放心,还?是选择了在旁边盯着他。
“小朋友,告诉叔叔,你哪里不舒服?是头疼么?”
老丹一边问,一边直把手往白漓的脸上摸。
“滚开,别碰我!”
白漓能看出他眼底对自己的垂涎,所以抗拒的厉害。
老丹见他抗拒,反而更来兴趣。
他的一个爱好,就是看着这种鲜嫩的小孩儿,拼命的挣扎着,他们越挣扎,他有感兴趣。
眼看着白漓都要往车厢撞了,领头怕把他刺激狠了,忙把老丹给拉到身后。
“够了。”
领头厉声喝道:“老丹,你再?敢不安分,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领头的话,向来不是随便说说。
老丹看了看他,不甘的退了下去。
白漓不让老丹近身看病,领头打量了他半晌,开口道:“既然你不要医生,那就给?我好好撑着。”
白漓蜷缩成一团,咬着牙,一言不发。
入夜。
他们的速度很快,白漓根本不知道现在走到了哪儿,他只知道,他离先生的距离,肯定在一点点的,变得更远。
“先生。”
想先生的小奶猫,把脑袋埋在膝盖里,一双漂亮的琥珀瞳湿漉漉的。
到了后半夜,车上的人都在睡觉。
负责看着白漓的只有一个人,还?是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叫做阿本,他到现在也不怎么精神。
“阿本。”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夜里突兀的响起,是老丹出现在了车门处。
“都这么晚了,我帮你看着人,你去睡吧。”
阿本不傻,自然能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不用了。”
阿本拒绝道:“我看着他就好,你回去吧。”
“阿本。”老丹笑着靠了过来:“你放心。我跟你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最起码,我会让他好好的,什么都不敢说出去。”
阿本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能相——”
这话还?没有说完,阿本突然被老丹捂住口鼻,他用的是一块湿润的手帕,手帕上气味特殊,几?乎没用到一分钟,阿本就闭上了眼睛。
老丹能在几个重量级大佬的追杀下还?安然无恙,他的手段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