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知道什么,赵知县在齐世子到了丘涵县的第二日就坦白了,齐世子答应他,只要他供出?上面的人,到时在圣上面前替他说话,算他戴罪立功”。
“那?赵知县上吊就说不通了,难道他是被杀的?”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你说他供出?来的人来头能小吗?人家能让他进京指证他们?”
林南霜想起那?日她看到的马车里的人,身材浮肿,面色透着一阵诡异的苍白,原来那?是丘涵县的知县赵鸣,因为指证了京城贪污的高官而被灭口。
林南霜摇了摇头,若是这原因,那?这高官实在是不聪明,案子还没判,他就把证人杀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夜晚。
齐豫初到乾云城,自是要参加乾云城知县聂治办的接风宴,一番应酬下来,到了亥时,齐豫才抽身离开。
进了院子后,齐豫自然地往主?屋隔壁的屋子看去?。他待林南霜上心,底下人自然知道揣摩上意,不消他说,便将林南霜安排在了他隔壁的屋子。
但?这会儿,主?屋的灯火亮着,林南霜的屋子却是一片漆黑静谧。
不用说都知道,她压根没有等?他??来的心,直接睡去?了。
齐豫冷哼一声,脚步一转,径直进了林南霜的屋子。
纱帐下女子两?颊微红,呼吸绵长,抱着暖和的小被子,睡得正香。
齐豫按了按眉心,有些?气恼。
他待她好,她不以为意,只想从他这儿讨到好处,就溜之大吉。
他冷着她,她没心没肺,照旧该吃吃该喝喝,没有半点危机感。
齐豫忽然觉得他就像个笑话,当初在丘涵县打定了主?意要冷她一段时间,但?一听到她出?事了,他立刻心急如焚地冲了过?去?,只恨自己没能将她拴在身边,生怕她出?半点差错。
而她呢?
从头至尾就没将他放在心上过?。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替她多想,全凭着自个儿心意来便是了。
纱帐下女子红唇娇艳若樱桃,齐豫俯身含住,缱绻厮磨,自若地将人揽入怀中。
林南霜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被人亲醒了,睁眼一看,发现她竟在齐豫怀中,立刻手脚并用地挣扎,想要逃脱齐豫的禁锢。
齐豫正陶醉于身下人的香软,岂肯放手,箍在林南霜腰侧的手开始收紧,恨不能将人揉进怀里。
林南霜挣脱不得,着急地眼尾都红了,“齐豫,你若是君子,就不要做这等?强迫人的事”。
齐豫动作停下,双手撑在在她身侧,冷笑一声,“在你面前,我还真?不想做什么君子”。
“你……”林南霜没想到齐豫这么无耻,完全没有平日里半点贵公子的风度。
齐豫轻佻地抬起林南霜的下巴,“怎么,走了三个月,就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人了?”
林南霜咬唇,眼中满是倔强,“我的奴籍已经销了,我不是你们齐家的家奴了”。
“谁说你是我的家奴了”,齐豫啄了啄林南霜白嫩的耳朵,“我从来都只当你是我的女人”。
“你当初主?动说喜欢我,不断地撩拨我,勾引我”。
“现在丢下一句是装的,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齐豫双手握住林南霜柔软的腰肢,眼睛定定地瞧着她,轻声道,“想得倒挺美”。
林南霜脑袋晕乎乎的,怔怔地看着齐豫,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当时听到她说她不喜欢他,他不是大发雷霆吗?
现在竟这么轻轻巧巧地主?动提起,语气不痛不痒的,一点也没有当初的怒气腾腾。
齐豫看出?林南霜心中所想,自若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左右他都放不下她,又何必计较那?么多从前呢。
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那?他就把带在他身边,日日欺负她,总之他早认定了她是他的人,除了他身边,她哪也别想去?。
林南霜对上齐豫幽深的眼神?,心上颤了颤。
齐豫这会儿面色平静,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林南霜却觉得他比那?日在何家更?骇人。
一双黑眸如墨般深不见底,紧紧地盯着她,眼中满是浓烈的独占欲,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渴望。
齐豫见林南霜模样怯怯的,伸手替她将一缕头发拢到耳后,低声道,“闹够了?”
说罢,齐豫低头埋在她颈间肆意流连,毫不客气地留下一朵朵绽放的桃花。
林南霜察觉了身下的痛楚,用力?地咬住了唇瓣。
她本?以为说清楚她对齐豫全是虚情假意,就可以惹得齐豫厌恶。
哪怕他想报复她,也不会用碰她的方式。
不想齐豫同之前相比,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复先?前清清冷冷的模样,报复起她来什么手段都使?。
“松开”,察觉林南霜紧紧咬唇,齐豫眸色暗了暗,手指停在她的唇瓣上。
林南霜不吭声,偏头看向床边垂下去?的流苏。
“以后次次你都这么咬着?”
齐豫面色一冷,“先?前你可不是这样,哪??不是缠着我说还要,逃了一遭到底是不同了,这性子是愈发倔了”。
林南霜将脸埋进枕头里,一个字都不想听齐豫说。
齐豫眸上似覆了一层冰霜,冷笑一声,握着林南霜的腰肢倾身而下,这??是一点怜惜的心思都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