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站在廊外的纪循之走了进来,“那日,晚晚是同?我在一起”。
“当时晚晚意外掉入了猎人用来捕猎的陷阱里,被困了一个多时辰,才被发现”。
“因不想旁人议论,我们便没将此事说出去,当时恰巧齐世子也打猎出来了,沈碧春看到了,才会误会”。
陈夫人松了口气,“我就说,晚晚那么乖,怎么会和齐世子有关系”。
陈夫人显然很欣赏纪循之,“你?是老爷的学生,我从?小看到大,即便和晚晚一齐出来也没什么的,外人不敢多说什么”。
林南霜向纪循之投去感激的一眼,她能察觉到陈夫人十分信任纪循之,今日这话,若非纪循之来说,陈夫人不会轻易相?信。
“不过?,晚晚,下次万不可一人进山了,一定要让护卫跟着”。
林南霜点?头,“有了这次教训,我绝不敢有下次了”。
陈夫人接着看向了纪循之,“晚晚年纪小,还是调皮了些,尤其是和明珠一道后,愈发不着调了”。
“她最近不是要和穆家谈龙舟工坊的生意吗,劳烦循之你?陪她一道去”。
陈夫人是不愿意林南霜与穆泽风再有接触的,但穆泽风不知?同?陈乐池说了什么,竟得了陈乐池的支持。
陈夫人便有心让纪循之帮忙看着林南霜,免得她被穆泽风那纨绔欺负了。
纪循之颔首,“晚晚既是夫人的女?儿?,便是我的妹妹,我照看她是应当的,夫人放心,晚晚出城后,我会寸步不离地看着”。
陈夫人点?头,看着纪循之的眼中?满是慈爱,“庄子里最近送上来了些荔枝,等会儿?你?带几筐回去”。
“多谢夫人”。
二人陪着陈夫人又聊了一会儿?,见陈夫人乏了,才一齐离开了。
走进园子后,林南霜拍了拍胸口,“幸好你?进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和母亲解释”。
纪循之若有所思,“你?为何不想让师母知?道?”
林南霜知?道,凭借纪循之的聪明,肯定早早就猜出了她与齐豫的关系,便干脆不隐瞒了。
“他们知?道了,肯定会为我鸣不平,我担心因此得罪齐豫,影响父亲今后的仕途”。
纪循之长眉微扬,“只是因为这样?”
林南霜叹了口气,“还有一些担心父亲母亲会觉得齐豫对我来说已?是最佳选择了”。
陈乐池和陈夫人知?道齐豫和她的过?往后,第一反应一定是愤怒生气,但愤怒之后,便会冷静下来。
而齐豫又装得温和谦逊,还愿意娶她,没准陈乐池见齐豫如此坚定,还会转过?头来劝她。
虽然林南霜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她实在不想再与齐豫有任何关联,便干脆不告知?陈乐池了。
纪循之只听了这一句,便明白了林南霜话中?的意思,接着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林南霜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愿意”。
纪循之目光落在林南霜白净的面?庞上,“齐豫家世才干皆出众,相?貌不凡,待你?又如此痴情,难道不是上佳的夫婿人选”。
林南霜歪了歪脑袋,“我倒宁可他不是定南侯府的世子,也没有那么出众的相?貌”。
这样他们的相?遇就不会如此不平等。
纪循之盯着林南霜看了一会儿?,最后似笑非笑地收回了视线,看着远处的松树,道:“晚晚这么好,自然配得上更好的郎君了,齐豫不算什么”。
林南霜歪了歪脑袋,“有眼光,我也觉得我很好”。
纪循之闻言轻笑一声,看向林南霜的目光变得柔和。
二人一齐朝大门走去,途中?一个小厮急匆匆地往回赶,林南霜便问?他原因。
小厮答道:“城中?的围棋大赛出了岔子,说是有人作弊,告到了府衙,但老爷偏偏不懂围棋,便让我请公子过?去”。
林南霜点?头,“那你?快去,莫耽搁了”。
纪循之长眉微扬,“这围棋大赛倒是个热闹事,开霁兄每年都要参赛,今年为了专心备考,忍痛没有报名,没成想还是要请他过?去”。
林南霜道:“纪哥哥懂围棋吗?”
“略知?一二”。
“那不若纪哥哥去帮父亲看看,免得打扰哥哥温习”。
纪循之摇头,“棋手里有来自西里县的,我作为县令,要避嫌”,不然在场的官员那么多,陈乐池也不必特?地来叫陈开霁。
每年的围棋大赛都是汴州城里最热闹的事,会有许多百姓从?坐车骑马赶来围观,最重要的便是公正公开。
林南霜了然,“纪哥哥既然会下围棋,为何不去参赛?”
“我不过?略知?一二,把围棋当□□好,哪有参赛的水平”。
“不过?晚晚若想看,那日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