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南霜拍手,这种难得的热闹事,她自是要去看看了。
林南霜继续朝外走去,这时,纪循之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想起来了,上回我找开霁兄借秦焕远的孤本?,还没寻空去拿”。
“对噢,上回我还说带你?去书意阁,那我们现在去吧”。
纪循之点?头,二人便朝西边的书意阁去了。
“晚晚,这边有些山水图本?,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林南霜打开书册一看,竟发现书意阁东侧的架子上摆满了各色带有插画的图本?,有说山水地貌的,有聊远古神话的,林南霜顿时便放不下手里的书册了。
“晚晚,过?几日要去看围棋,我去二楼上寻几本?棋谱来”。
林南霜随意点?点?头,书意阁有两层,一楼整洁干净些,二楼则是些古旧的老书,布满灰尘。
林南霜见过?陈开霁带同?窗来书意阁看书,故并不在意纪循之要上二楼,只盯着手里的图册看。
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夕阳西下,洒下一地余晖,林南霜终于?看完了手里的书册。
林南霜估摸着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了,正奇怪纪循之为何还不下来,便喊了两句。
二楼并无声音传来,只有一片寂静。
林南霜见状便往书意阁二楼走去,“纪哥哥,你?是不是没找到棋谱,要不要等哥哥回来了,我叫他派人送给你?”。
林南霜推开二楼的木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摆得满满当当的一排排书架。
林南霜从?里至外走了一遍,都没有瞧见纪循之,心中?觉得奇怪。
难不成刚才她看书看得太入迷了,竟没有注意到纪循之已?经离开了。
林南霜走出木门,站在楼梯处朝外眺望,不应该啊,纪循之离开,再如何也是会同?她打一声招呼的。
“晚晚”。
林南霜回首,便见纪循之立在她身后,被吓了一大跳,“纪哥哥,你?怎么忽然出现了?刚才我在里面?怎么没看见你??”
纪循之温润一笑,晃了晃手上的棋谱,“这棋谱精妙,我从?未看过?,便在里面?看入迷了,才没有注意到你?在找我”。
林南霜环顾四周,这书意阁坐落在园子西侧的一片松树林中?,纪循之总不能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只能是在书意阁里头,而她刚才看漏了。
“没事,我正好也在下面?看书,这山海图册可有意思了”。
纪循之笑笑,同?林南霜一道出了书意阁。
晚上,陈开霁回来后,林南霜便将白日纪循之来借书的事告知?了,陈开霁并未在意,只道林南霜若喜欢里头的书,尽管拿去看便是了。
两日后,穆泽风从?临州请的工匠到了汴州,林南霜便去了穆家在城外的龙舟工坊。
那工坊打着造龙舟的名义,实际上却是在造战船。
三?人商议过?后,基本?方案便算敲定了。
穆泽风看了眼院子里的齐豫,摸了摸鼻子道:“陈姑娘,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有谢过?你?,不若今日我请你?去城中?的金膳楼用午膳”。
林南霜摇头,“不用,你?别再来寻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穆泽风心虚地笑了笑,“之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陈姑娘您大人有大量,莫同?我计较了”。
林南霜起身朝外走去,“我若同?你?计较,就不会答应和你?合作了”。
“我下午要去城中?看围棋大赛,没空和你?一起去酒楼”。
齐豫立在门外,正好听到了这一句,“你?一人去?”
“和纪哥哥一起,他应该已?经再外面?等我了”。
林南霜说罢就朝外走去,对待齐豫的态度同?对待工坊里的伙计一般,他同?她说话了,便答一句,其他时候便当他不存在。
穆泽风看着林南霜走远,摇了摇头,“齐兄,你?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你?相?貌堂堂,文武双全,可人陈姑娘宁可同?个出身贫寒的小县令一道,都不多看你?一眼”。
齐豫面?色平静,“不过?是没他卑鄙罢了”,说罢,径直追了上去。
穆泽风咋舌,林南霜这般冷漠,齐豫都能追上去,真是彻底陷进去了。
纪循之看见一身绯色石榴裙的林南霜后,抿唇一笑,“晚晚”。
林南霜有些兴奋,“纪哥哥我们快点?,我要赶上决出棋王的那场”。
纪循之唤来车夫,抬头便见齐豫大步走来,看着二人,坦然道:“我正巧也要去看棋赛,不若一起?”
纪循之眼神变得锐利,“听闻圣上知?道齐世子来了汴州,当即便给齐世子派了公务,那案子十分棘手,齐世子竟还有闲工夫去看棋赛?”
齐豫淡淡道:“对寻常官员来说,自然是难了。但对稍微有些经验的人来说,花些功夫,便能迎刃而解,算不上棘手”。
纪循之笑了一下,“到底是办过?好几桩大案的齐世子,才干如此了得,一直留在汴州可惜了,若我是齐世子,定早日回京,替圣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