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露出贪婪的眼神?,立刻将林南霜的镯子放到托盘上?,“行,大?家伙都看着,你不许反悔”。
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免得大?伙说我欺负你,我加一个元宝,你若赢了,全部拿去”。
纪循之同?林南霜道:“晚晚,他故意激你的,看他那样子便是老赌徒了,专挑衅年轻的姑娘小伙,为的就是赢钱”。
林南霜点头,“我知道,但输人不输阵,这种场合下,气势最重要的,更何况哥哥你那么厉害,还不一定?谁嬴谁输呢”。
中年男子听到林南霜的话,面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纪循之看了眼托盘上?的金手镯,沉思片刻,低声道:“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镯子拿回来”。
齐豫一直站在一旁,冷冷地旁观这一切,待纪循之走了才道:“你真相信他能赢?”
林南霜歪了歪头,“这要紧吗?重要的是我的态度,我是一定?支持纪哥哥的”。
齐豫神?色淡淡,望着茶楼向外伸展的飞檐,似回忆起了什么。
纪循之是第五个上?场的,刚开始是陆承占上?风,到后来陆承落子越来越慢,额间有了一层细汗。
茶楼外围观棋盘的百姓,也由一边倒地支持陆承,变成了开始打听纪循之的来历。
最后纪循之落下一子,胜负已定?,陆承朝纪循之拱手,“兄台深藏不露”。
纪循之神?色不变,“不过看过几本?棋谱罢了”。
中年男子见竟是纪循之赢了,面色急躁,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我看了那么多棋赛,从没见过你,你怎么可能赢?”
“你作弊了,前几日?也有人作弊,你肯定?也是”。
林南霜将托盘上?的金元宝收入囊中,“你既然说你看了那么多场棋赛,那我哥哥有没有作弊,你会看不出来吗?或者?你问问大?家”。
众人见状皆道:“马五,愿赌服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难不成还想抵赖”。
“我看他就是如意算盘打错了,想坑那姑娘一把,结果把自己?坑进去了”。
那马五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地离开了。
林南霜高兴地走到纪循之跟前,“纪哥哥太谦虚了,早知道纪哥哥这么厉害,我一定?唬他多下两个元宝”。
纪循之笑笑,“运气罢了”。
一直在看棋盘的齐豫闻言看了过来,“看刚才那局,纪大?人棋艺精湛,棋艺一流,如何也不是凭运气赢的”。
纪循之眼神?清冷,“齐世子过奖了,区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齐豫看向纪循之身后的逸远茶楼,“不知纪大?人可愿意同?我切磋一场”。
逸远茶楼的掌柜见纪循之赢了陆承,正想巴结他呢,“二位里面请,按道理今日?该是只能挑战魁首,但这位公子棋艺高超,若能再下一局,定?能让我们大?饱眼福”。
这时,四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也开始起哄了,“纪大?人,您都赢了陆承了,还有人敢挑战你,快亮亮真本?事给他看看”。
二人最后一齐进了茶楼,林南霜立在外面微微蹙眉,她怎么觉得纪循之刚才的表情有些为难,好似不愿再下棋了。
林南霜摇摇头,或许是她想多了,不过下一盘围棋,这有什么的。
林南霜看不懂围棋,便退到路旁的一棵槐树下,等二人出来。
这时,一个黄裙小丫鬟跑了过来,“陈姑娘,我们姑娘在对?面茶楼里,请您过去”。
林南霜定?睛一看,想起来这丫鬟是沈松雪的贴身丫鬟,平日?里总跟在她身后。
林南霜朝对?面茶楼看去,二楼三楼的雅间窗户都开着,视角很?好,不用在逸远茶楼前人挤人,就能看清棋盘局势。
林南霜想着她身边也有侍卫跟着,便随那黄裙丫鬟进了对?面的茶楼。
进了二楼的雅间后,没瞧见沈松雪,反倒看见了沈明?生。
沈明?生身着圆领锦袍,端的是翩翩公子的做派,见到林南霜后,微微颔首,“陈姑娘,许久不见”。
林南霜想起来这就是沈家长?子,沈松雪的大?哥,之前和她在崇山见过一面。
林南霜亦点头示意,“松雪呢?我以为是她寻我呢”。
沈明?生道:“她刚刚有点事出去了,陈姑娘稍等片刻,她应该很?快就回来”。
林南霜直觉沈明?生看她的眼神?不太对?,“不必了,下回我和母亲一道,再去沈家探望沈妹妹”。
沈明?生微微皱眉,面色有些不悦,但旋即面上?又?有了笑容,“陈姑娘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
“那日?在崇山,我便对?姑娘一见钟情,回去后日?思夜想,难以忘怀”。
林南霜不愿与沈明?生撕破脸,委婉拒绝道:“沈公子这些话不该私下对?我说,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私下相见,公子又?说这些话,容易让人误会我们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