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满颤抖着肥胖的身体,摇头。
“没关系,我示范给你看。”
说着挑断了他的右脚脚筋,看着他的快要昏过去了,招了招手,卢大夫在他的嘴里放了一个参片。
诸滕拿着匕首再次上前,拍了拍他的脸,眼神阴鸷,“知道吗,今天被你拖进暗巷中的女孩儿,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以后也是我的妻子,你竟敢这样对她?你觉得…我会饶过你?”
说完就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食指和中指轻捻,品着下人倒好的差,看着丑态毕露的席满。
嗤笑一声,道,“现在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给我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你不止这一点点惩罚了。”
说完,诸滕顿了顿,“我会查的一清二楚,如果你敢有一点欺骗和隐瞒…”
话没有说完,但是席满懂了,拼命的点着头。
“去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让他说。”
“诺。”
侍卫上前,把席满嘴里的东西拿掉,眼神冰冷,就这么个东西竟然还要将军花费这么宝贵的时间审他?
席满忍着疼痛,一点点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本我正要去逛北边新开的窑子,但是我的远房表妹突然告诉我说,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姐,今天晚上会去逛上元节的灯会,只要要了她的身子,那她就是我的媳妇儿,我…我不知道那是大人您的妻子啊…!”
诸滕气急而笑,“准备好了吗?”
侍卫上前一步,“准备好了。”
“带上来。”
只见侍卫牵着几只仿佛饿极了的狼狗从另一侧进入地牢,闻到了肉香味,后脚不停地刨地,想挣脱绳子,嘴角留下让人恶心的液体。
诸滕看着再次吓尿的席满,带着一行人走出地牢,然后示意侍卫把绳子放开。
这些狼狗猛地扑上去撕咬,诸滕充耳不闻里面的惨叫声,转身离开了地牢。
又是荣涵,她倒是有这些…闲情…逸致,那就不要怪他了。
以前的事也该算算总账了。
和他同一想法的就是童梦了,发生这件事,只有傻子才会以为是意外。
这事是荣涵没得跑,还以为她是哪个四年前手无缚鸡之力,被逼跳河的童梦吗?
掩下内心的怒气,面露喜悦的赶到榭阳湖,果然将府的一群人已经在此处聚集好了。
“梦儿还没来呢,再等等一起放,这小丫头一定又跑哪玩去了。”
荣涵撇了撇嘴,在内心腹诽,是啊,你最疼的四姑娘在和男人享受着呢,那有空过来放河灯。
透过缝隙竟然和童梦对视了一下,猛地呛到了自己的口水。
花凤赶紧给自家小姐顺气。
童梦笑眯眯地沿着小径走进来,“奶奶,梦儿刚刚去买灯笼和面具了,只是人太多灯笼被挤掉了,只剩脸上这面具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本想回去再买一个,但是马上要到在榭阳湖放河灯的点了,梦儿就赶紧跑来了,你看,梦儿头发都有点乱了。”
老夫人作势看似重重的拍了拍童梦的头,“你呀,再调皮,就家法伺候,这黑天人多的,出事怎么办?”
童梦笑了笑,“奶奶,碧香在我旁边护着呢,这面具好看吗?”
老夫人看她这么活泼就放心了,“好看。”
荣涵慌张到简直站不住身子,童梦怎么会来,席满那个废物,连一个女人都处理不好!
怎么办,是失手了,还是被解决了。
越想越慌张。
荣涵躲在自家母亲的身后,不敢出头。
席姨娘看着状态不太对的自家女儿,趁着没人往这边看,把荣涵拉到暗处。
一把掐着她的胳膊,低声斥道,“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荣涵摇了摇头,如果被母亲知道自己指使远房表哥去做这种事一定会打断她的腿,母亲她非常重视那些破落户。
“娘,没事,就是身体不舒服。”
席姨娘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是不信,“等在榭阳湖的河灯放完了,在路上我再好好盘问你。”
荣雅和荣芷在刚刚听到花凤报备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就有些担心荣涵又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在她们看来,童梦是令人折服的,四年不到的时间脱胎换骨,而荣涵在四年间却是变本加厉的跋扈,仗势欺人。
现在席姨娘和荣涵又在一旁悄悄的说话,而童梦在来的时候,发丝有些散乱。
一定有事情发生了,而且被童梦解决了。
放河灯很快就结束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将府,就在荣陵准备让人各自回院落歇息的时候,童梦直接跪在荣陵面前。
“梦儿有一事相报,往叔叔给梦儿一些时间。”
荣陵疑惑地看了看她,“起来说吧。”
童梦依旧跪在地上,将府里的人已经看出来些不对劲来,但是不敢表露什么。
荣涵白着脸,用力掐着花凤的胳膊,这个贱人不会在这里说什么吧。
不会,她没有证据。
可是童梦却在下一刻掀开自己的面具,露出高高肿起的左脸,然后从怀里拿出了袖中的硬块。
“叔叔,你看这是什么?”